原来他打探得知,这面具竟然是天渊宗在举行某些神圣的祭祀活动时所戴,得知这一消息时,他也吃了一惊,莫非十年前的事,跟天渊宗还有关系吗?
“哦?”玄月眉峰一拧,心跳莫名快了两拍:她已知道娘亲和楚将军都是天渊宗的人,如果说当年的事真的是他们所为,那前太子难道在楚将军这里?
天渊宗往日的辉煌早已成过眼云烟,如今更是神秘莫测,难辨其踪,该从何处入手,查找他们的所在?
“小姐怀疑是天渊宗的人救走了前太子?”孤晴已约略猜到玄月的心思,质疑道,“或许不是呢,是有人故意戴起天渊宗的面具,就为了掩人耳目,以让人无处寻觅前太子的行踪?”
玄月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也有这个可能,所以先不能操之过急,再查找到更确切的证据时,再行动不迟。”
“属下明白!”孤星点头,又道,“小姐,不如问一问姑爷,看他知道些什么?属下看姑爷对小姐是绝对的信任,不会出卖小姐的。”
而且小姐的娘亲跟楚将军同出一门,就只凭这份情意,他们两个也是同宗同源,断没有互相背叛的道理。
玄月淡然一笑,眼神是骄傲而自信的,“我自然知道云昭不会出卖我,不过他既然不打算
对我说实话,必定有自己的考量,我们就查我们自己的,等到一切水到渠成之时,他不说也得说。”
她既如此说,孤晴孤星也就不再多说,退过一边去。
原本温皇后正憋着一肚子气,想着要如何把玄月除去,以替自己儿子争回些面子,也断了他的念想,几天之后,机会来了。
文圣帝有个比自己小二十见岁的妹妹,也就是今年二十五岁的德芳公主,因为心境淡泊,才情又高,所以眼界自然也高,虽说朝臣当中也不乏翩翩佳公子,可她就是一个也没看上眼,挑来挑去的,直到现在,也没挑着个合适的,结果都到了这般“高龄”,还是孤身一人,这在女子十四岁就做新嫁娘的东陵国,可谓奇事一桩。
为这事儿,文圣帝也少劝德芳公主,可她性情孤傲,对这个皇兄虽然尊重,却一直没松口,文圣帝疼爱她如同父亲一般,又怎忍心逼她。
好在也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对今年的新科状元,与她同龄的江淮才子秦俊贤贤芳心暗许,这位状元郎对德芳公主也是一见倾心,两下里一拍即合,这桩亲事,就算是成了。
文圣帝当然是高兴莫名,殿试之时,他也着意试过秦俊贤,见他少年老成,性子沉稳,是个不错的驸马人选,对他了很是满意,龙心大悦之际,当殿赐婚,皆大欢喜。
德芳公主的母妃早逝,而太后又一向与她不对心,不愿惹这是非,就以年事已高,身体不舒服为由,将操办她婚事之事交由温皇后操持,这一来,温皇后就打起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