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她仍是和七姨妈一样,相像是药物所致。
半黎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那件沾满了秽物的旧衣,心头冷笑着,任是华陀再生,扁鹊重生,也不能验出这大热的药物,干姜能是有毒的药物吗?
那真是笑话了,羊肉膳味重,放干姜去膳本是常事,他们就算闻出来了,也是不以为意的,何况,经过她密法炒制后的野干姜,效果是普通干姜的几十倍,一片干姜相当于几十斤狗肉羊肉效用了,这又怎验得出来。
昨晚上入住的那破屋里,周围遍布的就是这一味野干姜。
赵元隽收回手脉,道了一声谢,心中是更加信任半黎
,太医与这扬州城的名医,都说了是半黎处理得当,他才有幸捡回了一条命,他如何不是根深蒂固的坚信呢,现在又听了一遍大夫的诊断,不过是又一次加重了半黎在他心中的份量而己,七姨娘这也算是,无意中成全了夏半黎。
夏半黎也不居功,脸上淡淡看着辛大夫诊断,耐心的倾听着,赵元隽倒是心中更不安起来,自己的七姨娘太不着调,难得半黎人虽小,但是心胸宽广。
赵元隽看向一旁的柳妈,脸色难看的说道,
“送辛大夫回去。”
辛大夫正要起身,七姨娘象是拦路虎一样,腾得就堵在他的身前,
“还请辛大夫,再为妾身也看一看。”
辛大夫给堵在座位上,站不成,走更不成,脸上颇为尴尬,赵元隽怒极,呵斥道,
“你这是干什么,还不退到一边。”
一个妇道人家,把一个男子堵在座位上,不让起,这说出去,就是没脸没皮的事,这还是在许府客房里,整个镇国公的脸是彻底毁在这个蠢妇手里了。
七姨娘是豁出去了,今天的事,只能指望在这了,绝不能就这样便宜了那个贱丫头,
“老爷,妾身就相信辛大夫了,还请老爷让他给妾身
诊脉。”
她一定要把夏半黎的狐狸尾巴揪出来,让她不得好死。
赵元隽气得说不出话,辛大夫又是站立不能,场面顿时就尴尬起来,许世友又是个人不如出面干涉别人家内眷的事,一时室里一片静寂,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黎幅了下身,打了个圆场,客气的说道,
“即是这样,就请辛大夫一并给七夫人看个诊。小女医术不精,看着七夫人的面色赤红像是带着热症。七夫人关心赵大人的身体,可是一时情急下急出了什么急症,也未是要及时诊断医治的。”
许世友险些笑出了声,这个夏半黎真是个恩怨分明,睚眦必报的主儿,这样的性情,才配得他青眼,结为盟友。
她那一句话,明着是给赵元隽台阶下,实际就是在说七夫人怕不是魔怔了吧,先不说辛大夫诊断结果如何,只这句话在这么多人面前传出去,这七夫人也落不得一个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