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了,给父亲大人扎针,自然要门面整齐,配套齐全。那戏文里面,包青天代天巡狩,还配上三道铡刀呢,给平民的就是狗头铡,给百官的是虎头铡,给皇亲国戚的就是龙关铡了。我现在是给当今简七王爷扎针,自然是用金针侍伺。”
夏半黎说完了这一句,是半分情面也不留,直接从针卷中拿出最粗的一根金针,挑了挑眉,勾着下巴微仰着他那身上的衣服,意思是:脱吧!金针儿侍伺着了。
简太清眨了眨长而密的睫毛,一双清亮温润的眼中,含着淡淡的笑意,半黎生起气来,还真是像咋了毛的猫,舞着一双爪子非要饶他一把才甘心了。
得了,她要饶就饶吧,想一想,她这终身大事,都让他作了结盟交易了,让她伸着爪子饶上二下,也没啥不行的。
简太清也不啰嗦,把上衣的身服剥了个干净,抬起头对着她温润一笑:“你是要让我站着扎针呢,还是让我坐在那椅子上扎针呢。”
“我要让你先去洗洗你这一身脂粉味再扎针!快要呛死我了——”夏半黎皱着眉头,板着脸别开头,他这身上的胭粉味并不浓,可在她闻起来,却是分外的呛,半分也不能忍。
“好吧。”简太清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厢房一侧,走过去,拿起一块毛巾,瞧了瞧,看着倒是十分干净的,他沾了脸中的水,细细的在脸上擦了擦,丢下毛巾,又走了回来。
他坐到椅子上,向后一靠,舒服的仰起头来,含笑说:“这样可以了吧。”
夏半黎皱着眉头向前靠了靠,鼻间还能闻到很淡的脂粉香,她又是向后退了一大步,果断的说:“不行!还有味儿!再去洗!”
简太清摇了摇头,支着下鄂看向夏半黎笑:
“这平常老百姓家,老婆会让老公上炕前,去洗脚洗
手洗干净身上,夏半黎,你这是给我扎针治病,怎么弄得比老百姓夫妻还麻烦。”
夏半黎脸上火辣辣的,自己也有些难看,她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密医一门救人无数,出诊治病时,无论是血淋淋的手术房,还是那臭的要命的茅坑,她也都去过治过人,那时鼻子也没这么灵敏呀,可就是闻到他身上那股子脂粉香,真是呛得她喘这过气一样。
夏半黎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唇,凑上前去,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的穴位上,脸色微微有丝发红。
作为一名密医,男人的身材她也很清楚,可简太清的身材真是标准的完美,上天降世的仙人一般,用形容宋玉的那一句,多一份则满,少一分则亏,坚强精壮的身材,光滑细腻的皮肤,极为漂亮的骨架,从医学角度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完美男子。
简太清微微笑着,面如冠玉,说不出的毓秀风流,只勾着一又温润魅惑的目光看着她,夏半黎只觉着心跳着加速,呼吸又是快了两倍,发烧的症状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