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文听到这边的动静,立时就竖着耳朵,斗狗一样一阵风一样,扭着水桶腰几步窜了过来,手一叉腰,用身子屏风面前,理直气壮的喊:“放下!都给我放下!这屏风你们谁也不准搬!”
七夫人皱着眉上前一步说:“姑奶奶,你这是什么意思?国公府可是说这库房里,半黎看中了什么都可以摆走,你怎么在这里拦上了?”
赵雅文两眼金光,催着下人把那道屏风小心的放下,凑到屏风前爱不释手的摸着,眼中全是发亮,这贱丫头真是好眼光呀,她刚刚在这外面搬了半天,那些个东西加起来,也没这一道屏风稀奇珍贵。
不说别的,单说这紫檀木的纹边,红紫宝石的镶钻,翠绿的屏风,啊,这玉屏风摸上去真是触手生润呀,该是和田玉了,这好东西怎么能让那贱丫头拿去!这该是她赵雅文的才对!
“这屏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正巧呢,我母亲早就定下来给我了,我这一直没空来取,得了,今天即然我也过来了,就一起搬到我那里去吧。”
“咦,这件屏风祖母己经给了你了吗?怎么今早上吃
饭时,没听祖母说这件事呀——”夏半黎诧异的问。
赵雅文满脸不高兴,拧着脸一脸扭出的福像,尖着嗓子就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么一件上不得台面的屏风,难不成我还会为了跟你抢,撒慌骗你不成?哼,你要不信,现在就跟着我见母亲去,让她亲口教教,你什么是规——”
总算赵雅文这亏吃得多了,还是长了点记性,留到了嘴边,那规矩二具硬生生的咬在了舌头尖上,一道的血腥气直咬着舌头根子,把她自己也给憋了个气血不顺,胸口直难受着。
赵雅文是一点也不怕去见宫云霜,宫云霜是一心向着她的,见了她的面,那自然是不会有二句,夏半黎改去,到底的是她自己,一定臭骂骂回来,她还可以借机再收拾她一顿,让她恼火的是,现在她这说一句话就打隔的臭毛病,这是怎么了?
偏偏夏半黎还一点眼力价也没有,顺口就接了一句:“噢,这又是姑母的规矩呀,唉,我可是不懂规矩了,这么一座屏风而己,姑母你即然看中了,那就拿去吧,这点规矩我学会了——”
又来了!又来了!赵雅文连着打了几个隔,一声比一声响,脸蛋憋得通红,她又怒又恼的瞪着夏半黎,也不知
道这夏半黎是不是天生克她的,怎么每一句话必是矩规,每一句规规她就必定放屁一样打隔,这毛病,还是怎么压都压不住,真把她这脸面都给当成屁从嘴里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