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绑的那道绷带,看似随意,但在她绑时,己是制止了血,除了左天蓝有强制撕扯性大动作,否则,一般的举动他的手臂绝不对再度流出血来!
“镇国公历经三朝,根基深厚,更是简在帝心,你在封闭的戏班里长大,对局势了解不多,能作现在这个地步,我己是对你另相相看了。”简太清神色自若。
不够!这完全不够!出身限制的眼光,这一句实在是不假。夏半黎睫毛冷凝,衣袖中的手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她现在的信息面太窄了,对于形势的判断处处受制于人,这就如同学了二十年医术,却只是局泥于医书,实战经验不足一样,同样是要人命的!
简太清!这个狡诈的老狐狸!夏半黎忿忿的回过头来,看着他:“你是有意的!”这又是一句肯定句,语气上更加上了罢问的语调。
“什么是有意的?”简太清挑着眉头看着她,似笑非笑,修身长立,温润如玉,翩翩的长衫,滚金的袖边,仍是那一幅玉树临风的出尘气质,站在这简陋的厨房里仍是夺不走他半点光芒。
他这样的人,是天生该站在最顶端俯视众生,淡看云起时,没有任何事情是不该在他的掌握中的,可是似乎上天还是出了点小意外,这个意外就是夏半黎。
简太清眼中复杂的深邃,虹膜一道流光倒映着夏半黎的脸庞,这个女子己是出乎他的意料了,他的人生不该有意外,这个女人却又一次让他意外了!
他微动的目光打量夏半黎,一个戏子,针术了得,她十八年的生命中基本就是禁锢,却真是聪明伶俐,对形势判断不足,却是反应极快,只看到这些细微的细节,就猜出了大部分的事实,或许,他该给她更多的信任…
“你酒醉是有意的,又回来找我是有意的,看到那只狼狗不出手也是有意的,一切都是你有意为之!”夏半黎冷着眼,一字一句的说,她现在是可以完全肯定简太清己是算定了这一切。
他是什么人?走一步看全局的人!哼,不算得清清楚楚,哪里就会轻易的让自己醉倒在不安全的镇国公府里。
“那你就说说看,我为什么是有意为之?目的呢?我的目的在哪?”
“那只狼明显就是特殊训练过的,而且己不是一日之功,至少有个几年的功夫!那种狼,必须从出生起就训练,而且还要用专门的地方,不能让外人查觉的地方。温阁老费了这么大的心思,那个训练基地总不会只训练一只狗吧,更会是个他的密秘据点。”
夏半黎脑子快速的转着,一边总结着自己现有的资料,一边分析判断后的结论,温阁老训练那只狼必定是有个密点的,那个地方相当是极为隐密,简太清也探不到的地方,那么,抛开那个地方在哪里,只说,简太清会怎么做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