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运气这么的好,时刻都是在蒙我——呵呵,”简太清收回了手,又是用复杂深刻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那目光直把夏半黎的心跳紧成一团乱麻线。
夏半黎咬着牙,没好气的说:“你不算计我会死吗?非要把我拖进你那团阴谋鬼计里,陪着你生死难测,。”
“我这一条船从来就是条贼船,易上不易下,半黎儿,你比登船的那一刻起,就该想明白了。”简太清展眉一笑,收回手,手指尖被她的发丝拂过,有种痒痒的感觉,直绕到心头上,他笑着,眉睛清亮温润,却也是带着冰一样的锐利:“夏半黎,跟了我会死吗?让你怕成这样?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说‘玉宁摔而不折’时的脸色像什么鬼样子?”
清风吹来,他优雅出尘,挺拨直立的身影象是清风中的一株菩提树,五百年的风吹雨打后,就这样在夏半黎眼中长成了参天大树。
夏半黎脑中突如其来闪过一句判词: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她抓着帕子的手一紧,别开了目光,冷冷的说:“像
什么样子有什么关系。像只恶鬼,还是带毒的夹竹桃,那就是夏半黎选的路,与你无关,我就是死上千遍万遍,怨天怨地,也不会怨到你身上。”
简太清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傻瓜,真是个大傻瓜。夏半黎,我以为你是个聪明女人,其实还是如意说的对,”他伸出手,嘴角边挂着笑,向着夏半黎走近了二步,与她擦身而过,温热的气息直呼到她的耳际边上,像那一夜隔着一层窗户纸时:“你还真是个缺心眼儿的!自己都撞到南墙上了还不知道。可是这一步棋,偏偏你下对了路了,这一局,我让你赢了!”
一步踏过,简太清越过她,向着另一条路走去,脚步沉稳,没有半分的迟疑与犹豫。
夏半黎瞬间心头一紧,手中的帕子绕到的手指头里去,扼出一道道的毫白血色的扼痕,她眼中一道苦涩,喃喃的说:“不是我赢了,只是你习惯于考衡全局,我却是自利只想自己,只猜着你一个人的心思,真是可笑。敛走偏锋,这是侥幸的胜吗…”
她是输了才对,输给了自己,输给了这头老狐狸!心思全被他带着走,时刻在‘蒙’着他在想什么,作什么,算计什么。呸!这老狐狸真是老奸巨滑,这就是在指着她鼻子,逼着她认输吧。
夏半黎皱了皱眉头,心里颇有些烦燥,她是密医,生命中除了病人与医生这种关系,从未想过还要再加一段别的禁忌,可是现在,那个意外出现了——简太清,这个男人,真是修行万年的老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