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太清叹了口气,清亮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夏半黎:
“你还说她们是傻蛾子,你知不知道,你才是最傻的那一只,至少她们扑过来,只为了我身上可以带来耀眼荣誉的光芒,你呢?你图什么?明知道我是什么人不是吗?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要真想我放开你,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简太清放开手,玉立长身,两眼漆黑发亮,专注的看着夏半黎,黑玉的眼眸里就倒映了她一个人,仿佛在盘古开天辟地时,他就己是这样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她进入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一株带着毒的夹竹桃…
又来了!又来了!他这风騒还没耍够,现在又对着她来了。夏半黎冷着眼看着他,站在对面的简太清一身的素
青袍子,滚着金丝的腰带,在街上一站,就能吸引着街上人的目光。
“简太清,你作这个样子很傻!你长得就不像猪,要吃老虎就去井阳岗,别在我眼前耍花样。”
夏半黎顿了顿脚步,咬了咬唇,实在不想看他在那里扮猪吃老虎,戏弄着人玩,可还是不得不跟他把话说明白了,她横了他一眼说:
“我不是温若水,也不是郑容容,我不会也不敢把你当成纨绔子弟,你别装出这一幅‘为何不食肉糜’的富贵傻相,给我装模作样。这一幅多情公子空牵念的样子,你去演给郑容容看去,我不吃这一套!”
夏半黎是真气到无力了,白了他一眼,加快脚步,抛下他在原地就走,真都把她当棒槌了不成!简太清是什么人?他会傻到不知道那只木簪子就是个普通的桃木?那粗陋的作工更是不可能会是出自雕工名家柳南子之手。
要真是这么没眼光,他还是别打那把椅子的主意,趁早在街上卖摊卖木簪子吧,否则早晚连骨头渣子也不剩。
“这天下间最凶险的事,不是闯进了鳄鱼潭,也不是落入了毒蛇窝,而是踮记着怎么偷到农夫那只鸡。可这偷鸡之前,先把自己那尾巴看好了,别让那看鸡狗咬了尾巴去!”
夏半黎说完这一句,转过身就向前走,理也不理会简太清,家中还有赵晚然。
简太清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低下头看着手中那只桃木簪子,勾唇一笑,这丫头很毒,比这桃木簪子还毒呀,她竟能看透了他这一步棋,唉,傻丫头呀,你若想守住自己的心,何苦把你的聪慧展露在我眼前,让我舍不得放手呢…
夏半黎忿忿的在前面走着,心里全是不忿,简太清有一句话说对了,她才是天下最傻的那一只蛾子,否则怎么就会跟他这只老虎谋皮。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