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撤了,前一秒钟口口声声只说钱,下一秒钟却又说不作俗人之事?呵呵,钱不俗吗?那才是最俗之物吧。
“成交。”简太清连丝犹豫都没有,一口就应了下来,快的让夏半黎有种直觉,她又是上了这老狐狸的当。简太清却是没让她有机会后悔,从怀中掏出一只笛子,凌高抛向她,也不管她是接到还是没接到,拿起杯子又饮了一口,看也不看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就吹上一首《天子门》。”简太清说完这一句,闭上眼,仰头靠在竹榻上,似是还真放松下来,只听她听笛。
夏半黎拿起手中的笛子看了一眼,眉头一皱,钻心笛!他居然给她这一只钻心笛!老狐狸可不会是抛手丢的人,他到底是算计着什么?
低敛下眉,夏半黎眼中一道冷意,不管是什么,反正她人己在这里,还怕他耍什么花样吗?总归他与她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蚱蜢,谁也跳不开谁。
夏半黎一言不发,站起身,向着临窗边一站,横笛置于唇边,幽幽的吹了起来。
明月当空,苍穹如墨,万古空旷,这样的意境中,只有诗中那一句‘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可以形容了。
简太清静静的喝着杯中酒,微微合上眼,靠在榻上,
微是沉睡了一样,呼吸均匀,沉稳有力。
钻心笛论音色实在谈不上是只好笛子,那曲调吹出来,半分凄凉,七分尖锐,就像那磨砂的纸划过豆腐。
“七弟,你倒是好兴趣,有空在这里喝酒听笛,怎么不叫上六哥。”一声低沉的声音响起,身着锦衣的男子,七分倜傥,三分风流的慢悠悠的站在水榭临窗下的空地上,抬头望过来,在看到吹笛人是个女子时,似是微微一怔,阴沉的目光快速一闪,己是归于平静。
“哈哈,六哥,听闻你在会佳人,我怎么好打断了六哥的好事,那不是太不识相了吗?”简太清微微一笑,睁开双眼,坐直了身子,靠在栏杆上,向着凭杆下的人打了个招呼,即不招呼他进来,也不多说什么,就那样温文一笑。
夏半黎手中的笛音没有停,目光低敛,扫了一眼窗下的男人,二十多岁,四方脸,一双细长的眼睛风流不忌,看人一眼都是带着桃花,比不上简太清俊逸出尘,温润如玉,却比简太清多了二分风流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