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这事,夏半黎不计较,他们还计较着呢,作人奴才的也有自尊心。阎子爷好见,小鬼可难缠着呢,他们在府中跟着宫老夫人,风光了几十年,头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丢了这么大的人,哼,这笔帐早晚要跟她算。
李富贵低着头,眼中满是怨毒,当年他放着一府子如花似玉的丫头不要,偏偏娶了那么一个虎姑婆,还不就是图个拉上宫云霜这个靠山,事实也证明,这几十年,他过得比老爷也没差多少,真是一万之下,万人之上了。现在,却在这小戏子手中吃了亏,哼,这个羞唇,他必定会十
倍百倍的报复回去,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还敢跟他面前摆谱,我呸!
李富贵正脑中过虑着各种怨毒的想法,琢磨着如何回敬夏半黎一回,刚刚站起和膝盖骨,突然间之间,却听到夏半黎一声冷冰低斥:“大胆!给我跪下!本小姐让你们起来了吗!”
“啊——”李富贵心头惊了一跳,膝盖骨一僵,呆怔在原地,不明所以的看着夏半黎冰若寒蝉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这小戏子就说变脸就变脸了呢?她学的是昆曲的青衣还是川戏的变脸呀。
“哼,这府中还真是有不少刁奴呢!连主子的话都敢不听,还留你何用!”一边一直静坐旁观的楚屠苏,冷眼一凝,一道凌厉的杀气射向李富贵,手中一动,桌子上那把宝刀脱鞘而出,寒光一闪,刀己刺穿了两厅之间的屏风,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猛势,直刺入李富贵身前一寸处的青,贴着他的衣服边畔过的,虎虎生风,寒光掠影。
李富贵僵的脸色都成了僵尸,整个身子僵成了一团,紧跟着刀尖刺入青石板尤在震动那一刻,他的膝盖也是一摊,整个人嗵的一声,五体投地的摊在地上,倒下的位置,鼻梁正对着那冒着寒光的刀锋。
厅中一片寂静,连着呼吸声都不闻,所有人僵着身躯
,目瞪口呆,身躯发软的看着那柄刀锋,两道厅之间的那扇屏风正中间给刺穿了一道缝,明晃晃的刺着人眼眸发红。
夏半黎挑了挑眉,飞快的扫了一眼,吓得直接尿裤子的李富贵一眼,眉头微皱,冷声说:“他是我的奴才,是打是杀,下油锅还是上火山,我自有打算。”
楚屠楚一脸怒气,正要顺势待起的姿势,立时一收,重新安坐回椅背上,只那一脸的杀气,把这一厅的人后背又激出了一层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