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凰问完之后就意识到这次是自己实在是太急了一些，别的不说，光自己问的那些问题，就很容易让人看出来不对劲的地方来。

然而，顾江陵却好像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一样，听见她这么说，只是低下了头。

楚天凰以为这个人根本就不会说话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人突然开了口。

“我觉得有些心虚。昨天的记忆我都是有所保留的，我记得你说你愿意，但是，我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相信。”

顾江陵第一次坦诚心里坦诚的这么坦率，根本就没有给自己留着半分的余地。

甚至也根本就没有给自己营造出来一个委屈的样子，来博取这个人正常的同情。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确切地把自己的心理完整的剥开给这个人。

这个过程让人不是很愉快，但是还是做到了。

现在明明在说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他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冷静。沉着。

楚天凰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顾江陵就已经又说了一句。

“今天醒来之后，其实我开始在质疑昨天说发生的一切，我也在开始质疑昨天的一切，到底是不是一个真实的存在。

对于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因为我实在是太渴望得到你，所以才会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昨天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其实，实在是有些突然。”

顾江陵是真的觉得比较突然，他从来都没有刻意的隐藏过自己这一点。

就算是早早的与眼前的这个人确定了关系，但是实际上，他也从来都没有幻想过与这个人有着真真正正的接触。

可是偏偏在昨天晚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变成了现实。

可是这一切却没有人，他感觉到太大的欣喜，他更加感觉到的是不安。

他根本就来不及适应两个人之间关系的快速转变，就是因为这样，他现在感觉到了强烈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