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见她大发雷霆,缩在一旁,不敢再说话,生怕被怒火殃及。
挞拔琏岐听到动静,立即赶了过来,见到地上四分五裂的杯盏,眉头皱了起来。
“达迩,你在胡闹什么?!”他呵斥道。
挞拔达迩一张小脸满是怒容,“他凭什么这么对我!装饰新房是咱们西凉的规矩,就因为那个婢女吗?我不过就
差遣她做了点事,他竟然将我的人全都赶了回来!”
挞拔琏岐算是听明白了,她估计又是刁难了琅玥,惹怒了燕行歌。
“达迩。”挞拔琏岐放缓了声音,劝道:“你是要嫁入太子府的,怎能如此不给太子情面?夫妻之间,理应相敬如宾,可你看看,现在你与太子因为一个婢女几乎势同水火!”
“我是西凉的公主!身份尊贵,一个奴婢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他燕行歌竟将她看得比我还重要,哥哥,你让我怎能不生气!”一想到燕行歌呵护琅玥的画面,挞拔达迩心底的怒意就‘蹭蹭’地往上涨。
她抽出软鞭,怒喝一声,对着桌子猛地一抽,‘砰’地一声,上好的楠木桌应声而碎。
挞拔琏岐见状,眼角猛地一抽,心中不悦,更是担忧。
“达迩!你为何总是如此胡闹!与琅玥交恶对你有什么好处?”
“哥哥你为什么总让我不要找琅玥麻烦?上次也是,你挡住了我的鞭子,你为何总是袒护那个婢女!!我才是你的妹妹!”
挞拔达迩软鞭朝他挥了过去,挞拔琏岐侧身一躲,鞭子直接抽在了他身后丫鬟的面门,那丫鬟惨叫一声,惊恐地
抬起头,慢慢倒了下去。
挞拔达迩仍不解气,挥舞着鞭子在她脸上又抽了好几鞭,直至她身体不再痉挛,彻底没了呼吸。
挞拔琏岐见到这一幕,只觉得她越发地不可理喻,他抓住她的手,怒喝道:“挞拔达迩!你在发什么疯!”
“是,我是疯了!我嫉妒得快要疯了!”挞拔达迩眸色赤红,满身的戾气,“我一定会杀了她的,一定会!”
挞拔琏岐狠狠甩开她的手,“从今日起,你就给我回驿馆,直至嫁入太子府都不许再出来!”
“哥哥!”挞拔达迩急了,大喊。
然挞拔琏岐径自走了出去,关上门,上了锁,吩咐了几个侍卫将公主给看紧了。
挞拔达迩回到自己房间,桌上摆放了一沓信纸,上面都是有关琅玥的资料,大半是从安南王府出逃的下人们口中说出来的。
资料很琐碎,却并不详细,至少没有挞拔达迩想看到的那一部分。比如她的身世,比如她背后的势力…...都没有。
挞拔琏岐很不满意,他仍让人仔细探查,一定要查出些有用的东西,琅玥,绝不可能只是个婢女那么简单。
午后,挞拔琏岐带着挞拔达迩去了驿馆,给她下了禁门
令,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放公主出房门。
而他在入夜后却悄悄离开了驿馆。
皇陵内,萧如氏仍在为燕晴柔的失踪而伤心难过,燕行歌耐着性子安慰,心中却更为烦闷。
‘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