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绣带着柔美的笑意坐在人的身边,两人身子挨得很近,可挞拔琏岐只是面无表情的斜眼看了一眼,并无甚表示。
林锦绣默默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最起码,他没有拒绝不是吗。
广袖下露出一截皓腕,带着一股子难以形容的女儿家幽香,伸手为挞拔琏岐续了一杯酒,此时,从宗人府出发的刑车缓缓出发,长长的队伍路过茶楼下,敏锐像个血人一般被困在囚车中,围观的百姓无不唏嘘感慨。
“说吧,什么消息。”
挞拔琏岐伸手将酒杯里的酒水送到唇边,在林锦绣期待的目光中,一仰脖,一饮而尽。
但是听到这人的问话林锦绣又暗道糟糕,自己哪有什么
消息可以卖给他,不过是约他出来的幌子罢了。
瞧见身边的人没有回应,挞拔琏岐有些不满的侧目看了林锦绣一眼,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像是觉得有些燥热,轻轻“嗯?”了一声。
药像是已经起作用了,林锦绣的眼底划过一抹喜色,为了得到挞拔琏岐,她不惜花重金寻来了这极罕见的催情药。
“并无…”瞧着挞拔琏岐逐渐冷下来的面色,林锦绣连忙改口道,“我昨天在探望敏锐的大牢中,遇见了一个人。”
林锦绣的大脑飞速的旋转着,企图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剥出一些对挞拔琏岐有用的线索,挞拔琏岐冷冷的看着她。
“不要卖关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小腹一阵阵燥热,特别是看向面前这个女人的时候,忍不住的有一种冲动。
“是,我昨天在宗人府的大牢里,看到了琅玥。”
本以为这个鸡肋的消息会得到挞拔琏岐的一阵训斥,没想到那人微微深沉了神色,将琅玥两个字放在嘴中琢磨了一番。
竟开口追问道:“继续。”
林锦绣眼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为什么挞拔琏岐会对琅
玥的消息如此看重,难道…
压下自己心中的不适,林锦绣继续道:“她手中带着食盒,像是要去看望敏锐一般。”
“带着食盒?”挞拔琏岐的声音中带了些笑意,这个琅玥,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难道她是去看望自己以前的仇敌,顺便…喂了个饭?
“难不成她是想收伏敏锐?”
这么一声轻声琢磨的话,倒是让一旁的林锦绣冷笑出声,“殿下糊涂了,敏锐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收伏她能有什么用处。”
就算敏锐不死,一个瞎了眼,又毁了容的女子,能做成什么事?
瞧着面前神色不屑的林锦绣,挞拔琏岐并未将不悦表达出来,他将目光移开,放到楼下的行刑队伍中,心中奇怪自己身上的不适。
林锦绣捏着帕子。有意无意的靠近挞拔琏岐,其实是在意图拨撩着,她就不相信,挞拔琏岐的意志力会克制住这种药性。
可忽然,挞拔琏岐推开了她,目光牢牢的锁视着楼下的一个身影,那是谁?
琅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