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

更让他觉得奇怪的，往日里热闹的凤鸾殿里，他来了这么一大会，只瞧见了这个叫柳燕的一个奴才，像是从前那些侍候在母亲身边的熟人都人间消失了一般。

燕行歌只能转身问向这个年纪看起来不大的小姑娘，“怎么回事，母亲病成这样，怎么不请大夫，这宫里其他的人呢。”

他的语气算不得太好，声音中泛着一股清冷的味道，让人听了忍不住想起来谪仙人，好看，却不敢靠近。

柳燕像是第一次见燕行歌一样，见到这位燕国里颇具传奇色彩的太子殿下，她免不得要像其他的姑娘一般，先是因为燕行歌的那副好皮囊失神了片刻，再眼角含春的偷着瞧了几眼，最后，再毫无章法的回话。

“回，回殿下，其他的姐姐都去淑妃娘娘的殿里伺候了，淑妃娘娘说她连日梦魇，要这宫里的老人伴着才能睡个安稳觉，宫里的姐姐就都被调遣过去了。”

燕行歌的眉头轻轻的皱起，淑妃？那个死了还没有一年的妃子，难道诈尸了不成，瞧见太子殿下阴霾的脸色，那小宫女忽然聪明了一次，觉得太子殿下可能不太经常在这后宫中走动，可能还不知道这宫里最近新进了一位妃子，说是专宠也不为过。

“殿下，这位淑妃不是以前的那位，是五皇子殿下送到皇上面前的，她原来…”

说着，小宫女弱弱的看了皇后一眼，小丫头愚笨，到底想起来病榻上面躺着的才是自己真正的主子，她一时受燕行歌美貌的迷惑，有的没的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有没有生气。

燕行歌听了一半，自然而然的拿这件事和早朝上的那一桩串联在一起，“宫里这么大的动静，母亲到底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皇后心念一动，大概是急着解释，话还没出口就开始厉害的咳了起来，燕行歌就算是有天大的脾气羽七不敢再发了，急忙帮着拍打着皇后的后背，“先不管什么劳子淑妃，你拿了凤鸾殿的牌子去太医院里请个太医。”

那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回答燕行歌的话便带了哭腔，“殿下，奴婢去过了啊，可是淑妃娘娘的头疾犯了，太医院里乙等以上的太医全部被喊到淑妃娘娘那去了，乙等一下的一听说是来给皇后娘娘诊脉，就推说自己的资历不够…”

她话还没说完，燕行歌的脸上变了个眼色，如是说刚才的阴郁只是拿来吓唬人玩的，此刻那个淑妃的所作所为才是真的触了燕行歌的逆鳞，离得老远，羽十三都能感觉到自己主子身上的那份杀气。

皇后娘娘一边咳着一边腾出手去抓燕行歌的手，不住的摇头。

“只要儿子还是太子，苏家还没有倒下，母亲就不该受此折辱，母亲为何要忍让？”

“本宫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皇后娘娘的笑不像以往一般端庄秀丽，那是一种苍白无望的苦笑，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疼，可惜最该心疼的男人，从未心疼过她，“你父皇宠她正在心头上，只怕她巴不得本宫现在沉不住气…”

接着的，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燕行歌一只手浅浅

的抱着皇后娘娘瘦弱的身子，直到再次看到那帕子上零丁的血色，他的心中便忍不住摘记起来，耳边还是皇后的絮絮念，“再说，自从淑妃走后，本宫很少见到你父皇如此开怀了。”

所以她这次是真的大度了一回，真的不想扫了他的雅兴。

“现如今这个受宠的淑妃，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