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枫夙!”
苏长锦觉得自己终于看不下去了,从案桌前绕过,径直来到燕枫夙面前,清秀的双目怒冲冲的瞪着人,一副人不可忍的模样,“你无不无聊,先是扯些离奇的谎话来骗大家,现在按照你的话我们证明了太子殿下根本和造反这事一个铜板的关系都没有!”
说着,苏长锦转过身子,一脸严肃的面向皇上道:“那也请陛下一视同仁,请处置五皇子造谣生事,污蔑太子之罪!”
他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就连五皇子的一众党羽也被吓到,不敢轻易的出来求情。
皇帝的脸色也沉下去,倒是不是被燕枫夙气的,而是苏长锦这么一来,便让燕行歌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果不出其然,燕行歌装作变了变脸色的样子,脸上一片失落。
“原来父皇来此,是为了证实…”
他的话没有说下起,却比说下去更让皇帝难受,眼看着这场闹剧还要继续,皇帝急了,刚想说些什么结束,却再一次被燕枫夙的声音抢了先。
“燕行歌,你少在这里装无辜,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燕枫夙你怎么还想血口喷人啊!”
绕过叽叽喳喳的苏长锦,燕枫夙径直向着还在阴沉这面色的皇帝拱手道:“还请殿下让儿臣请出人证!”
而皇帝的耐心显然是已经耗尽了,皱着眉头的样子显然是对自己才相信燕枫夙话的举动追悔莫及,“你还想做什么!难道还嫌闹的不够热闹么!”
燕枫夙却全然没有将皇帝的大发雷霆放在心上,他抬起头,只摄着皇帝的双眼,一只手悄悄的摸向自己腰间的一个小小的银铃,说也奇怪,那银铃中分明是没有铜柱,可是皇帝的耳边仿佛无声的响起了一阵清脆的银铃声。
就是在这道银铃中,他情不自禁的跟着燕枫夙的话道:“好,就依你所言,传上证人来吧—”
此话一出,大家的脸上都是一片震惊的神色,这…此举不就是代表着皇帝怀疑太子有造反之嫌,那么无论将来是否清白,这个被怀疑的污点都无法抹去了。
“陛下!”
皇后像是不敢相信一般轻唤出声,怎么可能…皇帝分明也是看中太子的啊,就算是一时听信了小人的话,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万万不该在怀疑太子了啊。
皇帝像是被这声轻轻的呼唤唤醒,回府清明后就看到皇后在满脸急切的看着自己,他动了动嘴唇,刚刚想问发生了什么,燕枫夙已经高声道了一声“儿臣领旨——”
而从始至终,只有淑妃一个人注意到燕枫夙方才的小动作。
她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那个小铃铛以及陛下的反常,都与自己平时进献给陛下的补药有关系,只怕燕枫夙真正的意思不是个陛下补身体让自己讨陛下的欢心,而是让陛下像个傀儡一般听信与他…
所为的人证,很快就被带了上来,那是一个身材精瘦的汉子,风霜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厚厚的痕迹,皇帝从这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就看直了眼,直到那人站定,皇帝几乎要激动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