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二十分钟后,张申便来到了东方郡发来的地址处。
这座房间只是水泥房,连窗户什么的都没有,显然是当初刚建起时就被人给搁置的模样。
怎么会约在这么偏僻阴凉的地方?
张申心中揣揣,深吸了一口气后,轻敲了房门。
“陈文?”张申试探地叫了句东方郡的暗名。
等了几秒,不见里边传来东方郡的声音,张申微蹙眉头,再度试探地问道,“陈文?”
正在张申准备拨通东方郡的电话时,只听里边传来东方郡不咸不淡中略带慵懒的声音,“进来吧——”
张申动了动把手,才发现门并没有锁。
门很陈旧,许多地方已经生锈了。
门是古老的木门,咿呀了许多声,才开出了半边,估计是某处生锈地腐蚀了,便再动不了了。
张申侧了侧身子,将自己大块头的身子挤了进去,才看见了正坐在一个木椅上的东方郡。
一眼便看见了东方郡手中戴的黑胶手套,张申心中疑惑,却也没说出口,只是问道,“今天怎么约在这了?”
被遗弃了太久的屋子,着实是荒凉至极,整个屋子中,透露的都是阴森而又可怖的气息。
亲身站在这里,就如同置身于乱葬岗般,比看恐怖片时的惊悚感真实上百倍。
有时候,人比鬼怪恐怖上上百倍。
毕竟,若是往深处讲,鬼怪至少没那么多的坏心思,而人,却是不一样了。
从来,张申都没彻底看懂过东方郡,也没不害怕过
东方郡。
东方郡给他的感觉与明腾不同,明腾是那种一接近,就会被他逼人的气势给压迫的人,而东方郡不一样,也许第一眼在你看到他后,不会有太多的感觉,亦或是不会有太大的印象。
但是,当你真正地与他有交集后,你会发现,其实,他的恐怖远高出他人。
因为,他的恐怖往往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的。
根本让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发作,什么时候会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想着,张申的后背便泛起了细密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