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贫穷!”君景恒忽然跳了起来,稚嫩的声音坚定而又仿佛立誓。
“若是想要人人富足,那是不可能的。”
君映摸着君景恒的头顶,道:“可若是因为地方官员以及朝廷的治理不当,那么这个国家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贫困,而朝廷所做的一切只能尽可能的减少贫穷,而不能真正的消除贫穷。”
她平静的分析道:“所以高层所能做的只是去消除朝廷的蛀虫,少了鱼肉百姓的人,便会减少贫穷困境。”
“麻麻说的对!”君景恒抬头,一双大而亮的星星眼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减少蛀虫!”
“你在想什么,”君映敲了敲君景恒的脑门,将其打回现实:“那是皇帝该想的事,不是你该想的事。”
“嘿嘿嘿…”君景恒笑呵呵的摸着被敲过的脑袋,一头扑进君映怀中,“麻麻最好!”
之后的几个时辰君映又问到了小女孩叫夏草,与哥哥相依为命,只有哥哥这一个亲人,而这个村子前不久刚发生过命案,可却没人报官,怕影响了村子的声誉,却对外来人有些防范。
“那你知不知道,沐家人的墓地在哪儿?”被君映这么一问,夏草微愣,眼神开始飘忽。
“没…没有!”夏草缴着手,神情有些不太对劲,毕竟年纪小还藏不住心思。
“家中没蜡烛了,我去村中借点。”说着夏草不敢看君映一眼跑了出去。
有古怪。
君映看破不说破,君景恒却嘀咕了句,“姐姐好奇怪。”
君映拍了拍他脑袋,食指竖起,神秘一笑。
“嘘——不可说。”
君景恒有样学样的竖起食指,胖乎乎的小手往唇前一搭。
“嘘——不可说。”
不可说二人组两两相视,咯咯大笑。
…
“儿子?”气还未消的百里昧听闻元青所汇报,挑了挑眉,“猪还敢有儿子?嗯?”
气氛凝固,慵懒侧卧之人面容如魔神俊朗,高领黑袍垂落在身畔,指尖又是一把削铁如泥,薄如蝉翼,锋芒并进的…削指甲的刀片。
“回千岁爷,”元青硬着头皮汇报,“儿子是捡的。”
“哦。”千岁爷懒懒应声,但那凝固的气氛似乎松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