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映深吸了口气,盯着尸体的目光认真,手中工具往脑袋伸去…
…
十里亭。
段陨伤口已经被包扎完毕,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漆黑一片。
耳畔似乎还有那些将领撕心裂肺的呼喊——
“将军,快跑!”
一直久久回荡,从未变过,就如同他此刻的心,被猛烈的一击,不甘屈居人下的愤怒。
被上位者玩弄,当作棋子,何其悲哀?
他拳头紧握,声音沙哑却极为平静的吩咐屋内的人道:“叫禾山进来。”
屋内守着的小厮立即应声,“是,将军。”
没一会儿一个魁梧的大汉大步掀开帘帐走了进来,一脸严肃的跪在了段陨床前。
“末将有罪。”
段陨只看了他一眼,问道:“中途你去哪儿了?”
问及此处,禾山神情突然变得有些犹豫,“这…属下说不得…”
若是君映在此,肯定能认出来这个禾山便是那日君映在破庙遇到,将君景恒丢下的那个人。
空气中又寂静了几分。
只听段陨轻叹一声道:“幸好你不在队中,随行的将军都死了,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末将有罪!”禾山眼角通红,突然大声嘶吼:“末将不该走,末将不该留下将军和战友!”
“末将,罪该万死!”
“他们已经走了,替本将安抚好家眷,莫要说这些无用的话!留着力气,替兄弟们报仇!”
禾山一震,“将军知道凶手?”
段陨冷冷一笑,“尚且不明,但已经有了眉目,只要细细探查,便能发现其中一二。”
禾山低头,“末将明白。”
说完他便起身行了个礼,“末将先行去安抚家眷,告退。”
“去吧。”段陨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营帐顶,深深的怨与怒被狠狠的压在心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