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看着继续闪动的周天，双眼之中神色颇为复杂，

喃喃的说到：“他身体内的真气与原力，容量只是七阶初识，却不但能压得住九阶高手，还能直接挑战法外境的战斗天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凌姿转过头，有些奇怪的看着芬，说到：“你当真不知？”

说到这里，王凌姿停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到：“世间修炼之人，其境界实质上与武技招式、法术种类的多少并无关系。境界本身便指的是体内真气的含量，这也是学习任何武技与法术的基础。神州大陆数学整体水平低下，大概无法计算得出来，每一阶初识、圆熟、巅峰境界，所对应的真气含量究竟是多少。更重要的是，以目前的状况来看，真气含量的单位也是一个谜。”

芬大为惊讶，她本身就是罗马大陆最顶尖的数学家，但王凌姿的话还是给予她极大的震动。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根本性的秘密，比如原力与真气的融合，能量转化的本质等等，农家少女其实说出了其中一个，那就是真气与原力是如何进行计量的，它们的单位究竟应该如何定义。

体积？重量？长度？又或者是芬最近才发现的一个重要的计量单位：密度。

很显然，密度也是无法计量原力与真气，那这两样物事到底要怎样计量？

呼吸有些沉重，芬开口问到：“凌姿，你有什么想法？”

农家少女罕见的嫣然一笑，学着罗马人的样子耸了耸肩，又摊开双手，说到：“我没什么想法，或许这个秘密最终解开，还得靠主人。”

芬心绪难平，以她的聪慧天资，自然能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本质。原力与真气的计量，根本上是能量单位的定义。

但至少在目前，现有的手段，包括各种辅助性魔法，是没办法对能量本身进行测量的。任何境界的修行者，真气也好，原力也罢，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量，所谓的晋阶，只是以身体和灵识的感知为标准，并没有确定的物理数值。

这才是能量定义最大的秘密，也是最根本性的问题。

如果周天能解开这个秘密，能对不同境界的修行者体内的真气与原力含量，给出确定的物理数值，其意义甚至要超过原力与真气的融合实验。

那将是解开这个世界最根本性运行原理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