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流初发烧了,不同于上一次的伤口所致,这一次彻底烧糊了。
九大夫匆匆赶来,马上给流初诊脉,一触到手腕也被这么高的体温惊得双眉皱眉。
景老夫人脚步慢了一步,一进门就感到屋子的气氛冷凝,坐在一边等待。
九大夫号完脉,又把流初的腿伤包扎的打开,已经结痂的伤口有些开裂,已经红肿。
“昨夜给小姐换过药,已经知道伤口有些裂开。”阿青对九大夫说道,“但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伤口引发热症?”景老夫人问道。
“一半原因。”九叔重新给流初消毒上药包扎好,“小姐脉象快于平常,身体也没有其他外伤。”
“那另一半是何原因?怎会烧得这般突然?”老夫人眉头打结,始终未松。
“恐是心症。”九叔只想到一种答案,没有其他外伤,没有中毒,那就是心病了,“小姐昨日可是遇到什么事?”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那就是吓得了?
“昨夜回来,还没来得及问。”景老夫人担心在宫里发生了什么事,“阿青,你派人去一趟肃王府,问一问。”
“不,还是你亲自去!”景老夫人又改口道。
“是。”阿青让小丫鬟给流初换额头脸帕,便匆匆离去。
肃王府一如往常,管家和阿敢都出去办事,赫连朝尘在书房里喝着茶写写字,作作画。
“王爷。”下人站在门外禀告。
“讲。”赫连朝尘头也不抬应道。
“门外有个自称景老夫人的人来找王爷。”下人回禀。
景老夫人的人?景流初有事?赫连朝尘放下笔起身道:“请过来。”
阿青一路很急,额头冒了细汗。
“姑姑,何事前来王府?”退下下人,赫连朝尘请阿青坐下。
“贸然来访,还望王爷赎罪。”阿青先请了罪,随即说明了来意。虽然有些失礼,但老夫人吩咐在身,又实在担心流初,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景小姐热症严重?”这么突然,昨夜分别的时候还会开玩笑,还以为心里已经没事了。心里一动,但面上不显,便简单讲了下昨夜遇刺之事,至于护在她面前之类的就自动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