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初叹气,没有动,也动不了,虽然酒气重了些,倒也温暖。
门外的人耳朵都要贴进门里,听着刚才有些声响,却听不出什么来,心里好奇,这王爷突然买醉,也没
听说宫里出了什么事,这跟老大也没吵架,那是为何呢?阿敢站在他们身后,黑脸,这些人,也太没规矩了。
“今日是母后的生辰。”
流初在赫连朝尘怀里,半响,听他淡淡道,没有起伏,没有哭腔,也没有眼泪,只是淡淡,仿佛怀念,仿佛感慨,仿佛茫然…流初对赫连朝尘的家事,并不是那般了解,也没有特意了解,但他知道赫连朝尘似乎对赫连皇有些有意的疏离,像个较真的孩子,不承认父亲,却又希望父亲注意。
而离世的皇后,流初并不知晓,只知在赫连朝尘很小离世,不久赫连皇便立了泰香仁为后,再后来,赫连朝尘便不在宫里生活,在宫外,一呆就是到了十几年,大概这就是他对赫连皇疏离原因。
“他却只字未提。”赫连朝尘邪笑,用脸蹭了蹭流初的头发,“还在担心他的江山和儿子。”
“你也知道这天下不是他一个人的天下,这赫连朝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流初淡声道,“要心系别人,便要舍了自己,这道理你比我更明白。”
“呵,天下啊。”赫连朝尘笑意更深,“何时是尽头?没有尽头。”
流初心里叹气,江山和美人都要舍弃一个,要做好君王,要看天看地看百姓,顾不得身边很多,却又要顾忌很多,难吗?当然难。狠吗?也是狠的。这皇上可怜,赫连朝尘也可怜,有父亲,却如同没有,就像景流初一般,哪能不伤心?若不然,景流初也不被逼到痴傻,丧了命。
赫连朝尘心里突然轻松很多,不知为何,刚刚一直解不开烦闷,已经悄然不见。侧过头看着景流初,见她闪着一双如星般的眼睛看着他,一笑,随即狠狠亲了她的脸颊一口。
“你大爷,我特么就知道不能上你的当!”景流初骂道。
门外众人满脸黑线,听不到他们小声说什么,突然景流初就发飙了?!王爷您还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