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家人和朋友,一行人终于要离开京城,踏上旅途。
呃,打住——流初觉得自己用词不准确,但也没有破坏意境。
流初看着铁木和山立抬着两个箱子放上了一辆车,便知道,那是沧笙楼准备的东西,流初侧头看着很多百姓中的几个身影,暖暖一笑,这才上了马车。
沧笙楼这几位都站在路旁,说来还是景流初第一次走这么久,西和,他们又鞭长莫及,再加上流初身上还有不知何人悬赏的牌子和那个神出鬼没的高手,他们只怕这次西和之行,危险重重。而在流初走之前,还特意在沿途安排很多人照应,景流初是沧笙楼的根,却也是个弱女子,众人的心啊,一下子都提到了嗓子眼。
出了京城没多久,赫连朝尘就进了景流初的马车,硬是让绿影去另一个马车上好好休息,美其名曰:养足精神照顾景流初。
流初白了他一眼,怪不得觉得这马车这么大,原来不只是为了让她舒服呆着的,而是想好了惹是非的。
“王爷是不是打算一路都如此惹人眼?”流初倚着
枕头,看着他,“等我回到赫连,好直接被人绑着浸猪笼。”
“有本王在,谁能动你半分?”赫连朝尘不以为意,靠在流初特别准备的靠枕上,笑道,“这等良辰美景,本王倒是不想错过。”
“神经病!”流初闭上眼睛,不想理这个自恋狂。
“本王一直想问你,神经病到底是何意?”赫连朝尘用脚踢了踢流初的脚,问道。
“就是夸你帅啊!”流初冲他甜甜一笑。
“鬼才信你!”赫连朝尘侧目。
路上的风景倒是还好,因为时间来得及,也不会赶路很辛苦,沿途遇见些穷人,流初也都让铁木他们照料。
“这天底下这样的人,你是管不完的。”赫连朝尘坐在马车里,从书中抬头看着冻得发抖的景流初,抬手把棉被围在了她身上,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
“遇不见也没有办法,看见了能管一个是一个吧,”流初吸了吸鼻子,看着赫连朝尘,“怎么都是你赫连的百姓,你这人说话丧不丧良心?”
“只给些银子能管得了他们多久?”赫连朝尘给她围好,又把她的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淡淡道,“百姓疾苦自有朝廷的人,他们不管,你又何必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