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数日,众人终于看了平原之地,看着远处的一地荒凉,流初觉得有种时间倒流的样子。之前,她还在站在这里眺望西和的土地,如今,已然走过一程,便是往来时的方向了。
“在想什么?”赫连朝尘走上城门,便见流初站在那里,那身影同初来时并无不同。
“安顿好了?”流初转头,看着他问道,这次他身后倒是没有那些官员。
“嗯。”赫连朝尘走近,把披风解下围在她的身上,“你是想在这里呆些时日,还是赶回去?”
已然快到除夕了,知她惦记老夫人,这几日在西和不仅仅是因为那边环境辛苦,也是知晓她归心似箭。
“大家也该休息一下。”宫里的人虽然一早出发,把连秋送予皇上的东西带了回来,他们这一
行人,除了王府的人,便就是她的人,人少赶路是快了许多,却也辛苦,想来这天寒地冻,也不能好好休息。
“听你的。”赫连朝尘笑,他自是没有任何意见,回与不回,对此时的他来说,都没有意义,反倒是只有身边这个可人儿叫人记挂,有时候,哪怕她就在身边,他还是想她,这叫他完全没有头绪。
流初笑:“几时王爷这般好说话?”
“因为本王尝到甜头了。”赫连朝尘环抱着她,为她挡着风,也顺便占占便宜。
“光天化日耍流氓!”流初无语,却也没舍得这温暖,突然觉得有些没有出息了,心里无奈叹气。
“你去。”铁木看着阿敢,道。
“是你们有事找你们主子。”阿敢迅速甩锅。
铁木白了他一眼,道:“就跟你没事似的!”
“你可以叫她去。”阿敢侧头看着一旁的绿影
。
铁木挡着绿影面前,这种时候去,小姐倒是没什么,但王爷定不会给好脸色。
阿敢无语,看向山立,见他虽然也不屑铁木这种护犊子的行为,但也没有趟雷的打算。
“我去。”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四人转头,便见阿故一身灰衣,如往常并无差别。
“你几时回的?”阿敢微怔,阿故受伤之后一直在休养,后来宫里的人先行带着贡品返京,流初便让好的七七八八的他也跟着回去,实在是别人也不让她放心,如果发生什么,阿故总归是自己人,却不想他在西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