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

“啧啧…真是一次令人愉悦的进食，本神好久没有享用过这么可口的食物。”

“嗬嗬，瞧瞧本神发现了什么，原来这个李业盛他竟然…看来本神无意之间倒是坏了一出好戏，啧啧…事情真的是太有趣了呐。”

…

灰界中，拜血教总部的废墟旁，一个打扮乖巧，像是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姑娘一边像是抽风一般颤抖哆嗦，一边发出一道和她年龄性别迥异的古怪声音。

片刻之后，嘟嘟恢复正常，眼中血光暗沉，嘴角泛起一抹标志性的哂笑，抬头望向先前一直冷眼旁观的侠，欠了欠身：“用这副躯壳和老朋友见面真是失礼了，请再耐心等待一下。”

说完，她身形一顿，接着从体内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身形像是面条一抖一拉，就变成了三米多高，面

部一阵剧烈蠕动后，最终凝成程子介记忆中的模样。

暗红色的长发，暗红色的眼瞳，暗红色的皮肤，头顶一对暗红色的大角，全身柔软得像是橡胶，却蕴含着极其恐怖的力量。

还有他体表萦绕着的黑色烟气，依旧不断幻化出一张张极度扭曲变形，在无声哀嚎嘶吼的死人脸，其中隐约还有李沛春，李隆多，蒋元柳等等程子介并不陌生的面孔。

血神弗洛莫斯，拜血教的神祇，嗜血者的庇护者，害死小钻风的凶手，程子介欲除之而后快的书灵！

“磕磕磕”

加油站内，见到弗洛莫斯的真身后，包冰冰浑身冷颤不止，牙齿不停打架，结结巴巴道：“好…好…可可怕…”

“当然可怕。”程子介伸手按住她不断颤抖的肩膀，沉声道，“之前的麻阳车站死了大半趟列车的乘客，这次又死了十几万拜血教徒，甚至连组织的北沧分部都被几乎被一锅端。”

“他的可怕，远远超过了你的想象。”

被程子介按住肩膀，包冰冰下意识的低下头，目光从弗洛莫斯身上移开后，整个人也正常了许多：“可是既然这个血神这么厉害，为什么刚刚…没有趁着他不在状态的时候出手？”

程子介沉默了片刻，把脑海中王爷的猜测整理了一下，转述道：“刚才李业盛和血神在争斗，如果侠出手的话，可能他们两个会调转枪头，暂时合作，一起来对付侠。”

“所以侠先让他们分出个胜负，即便一方最后胜利，也会消耗不小…”

“可惜侠太正直了，他刚才应该在李业盛快要输的时候出手帮他一把，让他们两个维持不胜不败的局面一直消耗下去，这样说不定甚至都不用多费力气，就能把他们两个都干掉。”

包冰冰转头诧异的看了程子介一眼，接着捋了捋鬓角垂下的发丝，眼中闪烁着崇拜：“你真厉害，居然想到这么厉害的办法。”

“呃…”程子介怔了怔，随即摆摆手，“这种办法太阴险了，是小人才能想出来的奸计，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正面刚，让他们先自己斗一阵消耗实力已经是最大限度了，还去帮他们中的一个？脑子进水么？”

“…”

包冰冰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了，貌似刚刚说出那个“奸计”的也是你自己啊！

“据传前次被我所斩者，只是你的一具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