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反两仪，听我号令，给我磨！”

“我要将这小兔崽子挫骨扬灰，碾成粉末，方泄我心头之恨！”

话音刚落，就有一道金芒从半空中的正反两仪中落下，正中赵二爷眉心印堂，像是在验证什么。

紧接着，头顶的正反两仪分出一黑一白两色光气落下，形如磨盘，将闪躲不及的程子介围住后，便碾了起来。

“我…嘶”

程子介只觉一阵难以抵挡的沛然巨力从四面八方传来，要将他像是豆子般碾得粉身碎骨。

刹那间，像是有成千山万根锥子在使劲凿击，又仿佛是一根根大锤在猛砸，皮膜，筋肉，骨骼，内脏，髓液等等无一幸免，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有一种被锤烂碾碎的错觉。

“这股力量…这股力量…我依靠单纯的血肉力量

恐怕是…挡不住的…”

程子介七窍渗血，他努力吞下透着咸腥味的唾沫，咬紧牙关，奋力坚持着。

“…你这样下去会被碾死的，这已经超出了你能承受的极限。”王爷开口，难得没有打击他，“待会我帮你开一道口子，你自己从这里逃出去。”

“就像…进来时的那样？”

“对。”

“不行。”

程子介的断然拒绝让王爷措不及防，他沉默了一会，这才忿忿道：“如果现在不走，等这正反两仪封灵阵的力量达到巅峰时，我不一定能带你走，毕竟我的力量还没恢复多少。”

“不…”程子介咧嘴，露出血色斑斑的一口白牙，他努力朝身后的方向望了眼，眼神中透着一抹迟疑，“现在还不能走…”

“…可如果现在不走，你自己会死的很惨！”王爷语气中透着股莫名的意味，“你和她们才认识不到一天而已，难道你愿意为了她们而付出你自己的性命

？”

“如果我没有遇到…我大可以当做没发生，”程子介咯出一口血，脸色更加的苍白，只是他眼中的斗志却越发的坚定，“可我现在遇到这事，就不能不管…”

“苟且偷生虽然能活得久一些，但这人也不能光为了活而活，总得有那么一口气在，心里总得有那么一点底线和念想！”

说到这，程子介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泛起当年父亲单人独剑迎战如滚滚洪流般破境而至的书灵大军时的情形，或许当年他做出那样的抉择，也是因为心里的那一口气吧。

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虽然你这话说得很蠢，但我还是很欣慰你能认识到这一点。”王爷难得正经的说了句，话锋一转就暴露了毒舌本性，“不过我觉得你待会如果实在是撑不住了的时候，最好自己了结，不然的话，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磨成一团血肉的滋味可不好受。”

“…那也不错，至少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