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你想要给我们无辜死难的兄弟姐们们报仇吗?”花衣魔笛手站在入口处的一块石头前,右手不断把玩着一只短笛。
“报仇?”紫荌诧异的看了花衣魔笛手一眼,解释道,“事情不是像之前程子介大体说过的那样吗,是他们没有看清危险,盲目行动,最后不幸被被两个上位青铜级书灵战斗的余波波及了吗?”
“可那是他们的一面之词,以他们的能力,如果想要阻挡,完全可以做到。”
“他们就是故意的,德古先生说得没错,那些御书使就是为了对付我们!”
“行了,德古的过激言论你还是少接触点吧…你
回去休息吧,我也出去散散心。”紫荌说完,挥了挥手,整个人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德古先生的言论过激?我看是有些人太蠢太天真了…既然如此,那我…”
等到紫荌远去不见踪迹,花衣魔笛手缓缓抬起头,眼瞳中此刻布满了迥异于之前温和的神光。
那是激进,是野心,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狂。
…
洛海,阿莫鲁西义工社。
西门川收好画稿,有些郁闷的看着依旧坐在桌前胡吃海喝的紫荌,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有些无语。
“紫荌,你都连续吃了两三个小时了,还没吃饱呀?要不你换个地方,我这毕竟是办公室,影响不好…”
“老板,你是要赶我走吗?”紫荌捏着一块猪蹄塞入口中,银牙一磨,就连皮带骨给碾得粉碎。
“呃…没,我没这个意思,你要愿意,就继续在
这吃吧。”西门川脑门一紧,摆了摆手,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可以和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开导开导你。”
“用你曾经被外星人占领过的脑子来开导我吗?”紫荌吐槽一句,让西门川讪讪无语,片刻之后,她啃掉猪蹄,忽然开口,“老板,你说什么是朋友?”
“这个问题的答案因人而异啦。”
西门川精神一振,清了清嗓子,说道:“比如你有钱时和你吃喝玩乐的,大多是酒肉朋友。你落魄时还能和你一起的,那就是患难朋友。你需要帮助时,为你挺身而出,义不容辞的,就是真朋挚友…”
“另外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总之,看你的标准是什么。”
紫荌捋了捋额前的刘海,接着问道:“那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朋友?”
“真正的朋友?”西门川转头看向窗外,视线有些迷蒙,“除了我刚才和你说的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挺身而出,义不容辞以外,还要在你沮丧迷惘的时
候好言相劝,出谋划策,最重要的是你们大吵大闹之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不记仇,再见面时没有半点尴尬…”
“真正的朋友…就是大吵大闹之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不记仇么?”
紫荌眼瞳中掠过一道亮光,低声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片刻之后,她抬头朝西门川正色道:“老板,谢谢你。”
“啊…谢我?”
西门川一头雾水的看着起身离去的紫荌,有些莫名其妙,却觉得她离开时的背影像是卸下了某些包袱,轻松了许多。
…
秋夜沁凉,月光如水,水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