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看看左边 太子殿下也在呢……

拢娇儿 小禾喵 4503 字 2024-05-21

所有人都觉得裴应霄是正人君子。

可如今,这个衣不染尘的太子殿下,趁夜钻进她被窝里,强势地按着她亲。

曲凝兮稍稍一软腰身,就被压在他底下,彻底剥夺了呼吸。

他方才在说什么安慰?

曲凝兮原本微凉的指尖都被传导了热意,从两人相贴的每一寸肌i肤,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

她心跳如鼓,躁动非常。

在这静谧的夜间,实在是太吵了,甚至,两人略为急促的呼吸也……

更可怕的是,裴应霄的手……

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不住,还贪婪地企图掌控全部,丝毫不顾忌那从指缝溢出的软泥是何等可怜。

曲凝兮的惊呼被尽数吞没了,雪色寝衣早已揉i捏得皱巴巴。

她浑身轻颤,半是迷茫半是惊慌。

“小晚瑜……”裴应霄不断亲吻她,缓缓睁开眼。

他长睫如羽,眼睑下方的泪痣,此时呈现绯红色,近乎妖冶。

这么会有这样乖的傻姑娘,任由他欺负呢。

裴应霄可不会良心发现,他只会,得寸进尺。

骨节修长的手指,轻轻捻上尖尖,坏心眼地打着圈儿,每一根指尖都在叫嚣着不满足。

他喉间微动,涌上一股难以抑制的渴意,越发用力吮i吸她口中的香蜜。

曲凝兮任是被堵了嘴,也堵不住外泄的迷乱。

她无法准确形容此刻的氛围,俨然陷入一个陌生且令人无措的境地。

不曾遭遇过,没人告诉她,现在要怎么办。

她的整个脑袋,都像浆糊似的,被懵住了,思绪迟缓,全然被身上的感官给带走。

恍惚间,回忆起在抚阳城醉酒那日,她既似是抗拒又似迎合,向上拱起了一截小腰。

嘴里那小哭音就没断过。

曲凝兮的脑子‘轰’的一下,与小泥炉上的那罐子沸水无异了。

咕噜咕噜红透了,还往外冒着热气。

“别呜呜……”

她两手胡乱挡在胸前,正要拒绝,裴应霄却猛然拉开了身位。

他的双臂撑在她左右,像个牢笼一样把猎物困住,无处可逃。

可是他半点不挨着她,就那么撑在她上方,不敢再碰。

“再继续下去,孤会失控。”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如此无人打搅的环境,放任下去,还能有其他结局么?

曲凝兮微喘着,愣愣与他四目相对。

这般大冷天的,他短短时间内就在额际憋出一层细密的薄汗,那双眼眸,幽深一片。

他在忍耐什么?为何会有类似于‘难受’的感观出现在他身上?

曲凝兮对男子一知半解,不知道他们的快乐之源,也不明白他们的冲动。

但是她聪明,她猜测,或许与那棍棒有关系。

想来并不是拆卸自如的状态……

曲凝兮隐隐放心了,便是册子上的内容,那武器也不是随心所欲就能装的。

她低声道:“还请殿下顾忌着些,五仙居里人多眼杂,而且暗处还不知有谁在盯着我。”

今天发生的一切很是凶险,幸而她身边有个暗卫,否则不堪设想。

裴应霄听见了,却还舍不得就此退去,他低头,轻嗅她颈畔的浅淡香气。

不知折磨的是谁。

石更到发疼。

“殿下?”

“叫孤训庭。”

“……训庭,”曲凝兮从善如流改了口,对他好言相劝,道:“我困了,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可千万别上嘴了。

她悄悄提防此事。

而她上方这个男人,仿佛与她心有灵犀,目光落下,微敞的衣襟遮掩不住那白腻软糯,无不是在勾着他。

勾着他展现自己最卑劣的一面,不管不顾地将她占为己有,彻底打上他的烙印,让她哭着喊着成为他的所有物。

人,就是这么坏。

裴应霄闭了闭眼,朝她低语:“孤生来便是要做恶人的。”

恶人不需要考虑旁人的感受,惟有自身欢愉即可。

而他跟前这个人,软乎乎的,爪子连指甲都没有,人尽可欺。

他早就可以杀了她,也可以任意对待,但是为何停了下来。

是他不想么?不,他对她生了欲念,他想。

他想对她肆无忌惮,他的内心一点都不良善。

可他若是做了,就跟今日那闯入的贼人无二。

裴应霄全然可以想象到,曲凝兮会有多害怕,恐怕哭三天都不够,甚至是陷入绝望。

如若她被逼上绝境,还会那样努力地想活下来么?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生出怜惜之意。

觉得她可怜,看不得她那样可怜。

原本是打算玩弄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现在却一直在忍耐,忍到大婚那天,洞房花烛,名正言顺。

“曲凝兮,”裴应霄叫了她的名字,“忍得越久,越是不容有失,谁敢让你损毁一丝一毫,孤剥了她的皮。”

他并没有咬牙切齿,甚至语气轻飘飘的,但是那样认真。

他真的会去剥了那个人的皮。

这一刻,他不像是狐狸,而是毒蛇。

饥肠辘辘守着果实,每日忍受那馥郁芬芳,谁在这种时刻来觊觎属于它的果实,毒蛇顷刻间就会陷入疯狂,对所有人露出淬满毒液的獠牙。

曲凝兮有点害怕他,“那……你还需要安慰么?”

“要。”

裴应霄一翻身,在她旁边躺平了,道:“这次换你来吻孤,注意点,你的胸不准靠上来。”

“……?”什么?

方才是谁使劲在揉她?现在还不让碰?而且,谁要贴上去啊!

曲凝兮有点气鼓鼓的,都不想安慰他了,这人看上去完全不需要安慰。

裴应霄一撩眼皮,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模样:“孤是为你好,别碰。”

隔日,曲凝兮睡得很好。

昨晚她应付一般亲了裴应霄几下,他仿佛极好说话,收了点好处就起身离开了。

翻窗出去,谁也没惊动。

他走后,曲凝兮的被窝里暖意融融,一觉无梦。

坐到梳妆台前,描眉点妆,便听藤敏说,昨晚那个黑衣人被连夜审问,什么都不肯说。

这是训练出来的死士。

但不妨碍线索追踪到他主家身上。

“郑家确实是被冤枉的,背后之人是徐家。”

“徐姑娘?”曲凝兮有些意外。

“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徐姑娘平日里待小姐可亲热呢。”银杏拿着木梳,一脸气愤。

昨天真是把她吓坏了,她看到黑衣人翻进了温泉池的栏栅,立即追进去。

幸好她当时没有喊出‘小姐’两个字,之后才能把事情圆过来。

也正因此,银杏隐隐察觉到了,映楚的不一般。

按理来说,映楚来到小姐身边没多久,却迅速得到了近身信任。

如今看来,兴许和这位藤敏一样,是太子殿下赐予的人。

银杏不禁懊恼自己的迟钝,她完全不知道小姐何时入了太子的眼,还以为就是报恩赐婚,现在看来岂止如此。

殿下帮了大忙,还这样维护小姐,先前肯定是有过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