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倾颔首:“也没什么特别的,从进了砻地便听闻兴南酒楼如何如何传奇,就想着亲眼来看看造就这兴
南酒楼的是何等人物!今日见着了,实话说有些意外,可也在情理之中!”
杨航依旧很爽朗的模样,可他迟迟没有邀请司倾坐下,他自己也是站立着对话。
从这个细节可以看出,对方并不信任司倾。
而杨航的妻子杨一帆,如今安静的坐在床上,大约是身体不太好的缘故。
不过杨一帆说话比较直接,面色淡泊道:“最近姚姑娘派人打听我们一家老小的消息,我们杨家也能体谅。你刚入砻地,想要了解这边的局势和各家的底细,这没什么问题。不过每家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一个妇道人家在这也就不绕弯子了,希望姚姑娘莫要再查下去了!不然....”
虽然杨一帆没直说,可这不然的意思任谁也能猜出,若她再查探兴南酒楼的底细,对方就要反击了!
司倾并不希望与任何一方势力为敌,她初到砻地,根基不稳。
若是和某一方势力交恶,会让她的计划陷入不可掌控的混乱境地,这是可以尽量避免的。所以当兴南酒楼的老板娘杨一帆这么直接警告的时候,司倾便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低着头好声好气:“前辈教训的是,是倾儿逾越了!”
杨航给了妻子一个眼色,示意不宜说的太重。
杨一帆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既然没什么重要的事.....”
“爹、娘!这位是......?”
一个年轻男子推门而入,年龄在二十出头的模样,肩膀很宽很壮实,一看就是常年做苦力活做惯的样子。一身青衣褂子袖子和裤腿都卷了起来,身上有些汗渍,看上去好像刚干完活过来。
杨一帆前一刻还眉眼严肃,一见到这年轻男子便展颜笑道:“修儿,怎么上来啦?”
杨修特意看了一旁站立的司倾一眼,对着父母躬身拜见,才说道:“鱼塘的鱼都抓上来了,想问过爹娘还是和之前一样做?还是有别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