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之前大喊“火太大，救不下来”的小个子男佣，此时站了出来，抬眼偷偷瞄了瞄尚宏跃的脸色，小声应了一句。

“你还敢承认！”尚宏跃拍了拍桌子，吼道：“我问你，你值班的时候去祠堂看过没有？”

“有！”小个子男佣身子被拍桌子的声音下得身子一抖，“我…我有看过！”

“看过为什么还起了火？嗯？你说！”尚宏跃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震得人的耳膜生疼。

“老爷，我确实看过，确实看过！”小个子男佣这次倒没有怯懦，赶紧上前一步详细说道：“昨天晚上睡觉前，我特意去看了的，当时还有不

知哪来的猫在香案下偷吃鸡肉，我还想呢，这最近没有家祭拿来的鸡肉呢！您…您要不信可以问阿芳，我当时跟阿芳说这事来着！”

尚宏跃听完，眼睛扫向小个子男佣身后的人群中，“那个叫阿芳？出来！”

“是！老爷！”一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子从人群中站出来，斜眼看了看一旁的男佣，回道。

“刚刚他说的可是真的？”

“是，是真的！阿猛说的是真的，他说，一只白猫在香案下吃鸡肉，还赶它来着，但是没有赶走！”女孩子似是对男佣有爱慕之意，说话时，脸上浮起一片红云。

尚宏跃思忖良久，再次朝着人群开口，“起火前你们听到了什么动静没？”

“…”人群中无人回应。

“怎么？都哑巴了？”

“老爷！”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妈子，唤了一句，站出来说道：“我听到了‘砰’的声音，那

声音不大，但我听到了。”

“具体点！”

“是，老爷，我是后半夜在老天太屋里伺候的人，声响的时候，我正在用冷毛巾给老太太擦脸，突然，一声类似于暖水瓶爆炸的声音响了起来，我放下毛巾，出门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就回了屋里，可是过了不到一小时，就听到有人喊‘着火了着火了’。”老妈子有条不紊的叙述着，末了加了一句：“声响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是凌晨一点十分，我跟老太太正试着体温表呢，所以留心看一下。”

“老爷，我，我也听到了，听到声响那会我正打算起夜呢。”待老妈子说完，厨房里的一个老妈子也开口说听见了响声，“那声音的确不大，但夜里静，我耳朵尖能听到。”

“哦？”尚家家中上了年纪的老妈子都是老太太进门时带来的丫头，在尚家伺候几十年，很是衷心，所以话的可信度比较高，尚宏跃暗自“哦

”了一声，便在太师椅上思索起来。

一旁的范玉荣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既然你也听到了，为什么刚刚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