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梦曲进入餐厅后,直接坐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身后的樊星询问过段梦曲的意向后,点了几道特色的菜,便站在了一旁,段梦曲则垂眸盯着桌上白色花瓶的干花看,看了也不知多久,突然转眸看向门口。
门口处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帽的男人,那男人朝她这边望了一眼独自走到她两点钟方向的位置前,然后落座,在他落座后,段梦曲的目光猛地一颤,然后又落回到白色花瓶上。
她咬着下唇,攥了攥双手,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向洗手间的方向,樊星朝她去的方向上看了一眼,知道她要去做什么,所以就没有跟着。
段梦曲走到洗手间后,在诺大的镜面前站定,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出现在她身后,她紧紧地闭了一下双眼,再度睁开。
“我想,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黑影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那声音听来沉闷,却浑实有力,让人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恐慌。
“…”
“你不用这样,其实,我也不想出现的!”说着,黑衣男朝镜子里的段梦曲看了一眼,伸手钳住她的双肩,在她耳边轻声道:“毕竟我一出现,曾经的罪和恶就都浮上来了!”
段梦曲皱着眉吸了一口气,再度闭上眼睛。
“这世间的罪是没有办法消除和抹去的,不管你曾经用了什么办法!”黑衣男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继续再她耳边喃喃,一双幽僻深邃的眸子里忽见一抹悲凉,那悲凉在他的眸底荡漾着,扩散着。
“你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岬童夷吗?他没有停下来!”黑衣男突然松开了钳着段梦曲的双手,冷声道:“尚家烨死了,尚家祠堂着了火,老太太命悬一线,白渝的孩子没了,尚峰又吐了血!”
段梦曲微微怔了怔,转过脸看向黑衣男,脸上满是不解。
“既然他没有停下来,那我就得出现!”黑衣男叹了一口气,又道:“段梦曲,你记住,你和我都是活
在面具背后的人,面具对我们来说是一种遮掩罪恶的工具,我们摘了它就等于把自己的罪恶公之于众,所以戴着吧,戴上后以面具的样子活着,别再摘下来了。”
男人垂眸看了段梦曲一眼,眸中多了一丝无奈,“让尚家安生一些吧,离开尚峰!”
“我不!”段梦曲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双眼中满是倔强。
“段梦曲!”男人低吼了一声,猛地伸手抓上段梦曲的肩膀,将她的身子转正,面向他,“以你的身份,你怎么跟他在一起?嗯?”
“我不,我不…我不!”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你不知道你是谁吗?还是你以为尚峰没有怀疑过你?没有问过多琳关于你的病吗?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给你善后,你演不到现在!”男人的话阴狠中带着一丝鄙夷,“还有,每年老宅的女眷都会亲自扎红灯笼,你确定你有勇气踏进老宅吗?你确定你有勇气面对那间房子吗?”
“段梦曲,你听好了,我和你都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路,因为我们都是负罪的人,我们只有这样,只有一个戴着面具一个疯疯癫癫的活!尚峰的病到现在没
有查出结果,目前为止我不知道他到底锁定了多少目标,我也不知道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也掌握不到任何的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我现在只有见招拆招,只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