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得着吗？走开！“女孩侧目斜睨了一眼那套戏服，不悦地吼了一句，然后，手上猛地用力，欲将门关上，怎奈男女力量悬殊，最终也没能将门关上，她气呼呼地猛地将手松开，”你谁啊？！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赶紧走啊，不然，我现在打电话报警！“

女孩的威胁对秦思沉来说不具有任何威胁性，他站定脚步，抬眼向屋内扫视一圈，最后收起目光，朝女孩问道：“程余果这个人，你认识吗？“

女孩稍稍愣了一下，但紧接着，神色又放松下来，继续用冷冰冰地语气说道：“不认识，赶紧走！“说罢，就要再度伸手将门关上。

“既然不认识为何会有他珍藏十几年的龙袍？！”秦思沉刚刚那一眼好巧不巧的就扫到了挂在墙面上的龙袍，那件龙袍是已故戏曲名家张会中张老先生曾经参加海外演出时的行头。

他之所以能好不费力的认出来，是因为当时在拍卖

会上品鉴过。

“关你什么事？！滚开啊！”女孩似是烦透了眼前的秦思沉，语气更加恶劣了，一双清澈的水眸中满是愤怒和不耐烦，她低吼了一句，抬起叫就往门上踢去。

秦思沉没有预料到女孩会有如此动作，把在门框的手被突然关上的门狠狠地夹了一下。

“嘶——”他俊秀的眉头一下子皱起，一口凉气倒吸腹中，紧接着快速伸出另一只手攥住手腕，以缓解痛感。

“…”女孩听见男人痛苦的抽气，立马小退一步，惊在了原地，两片粉润的唇瓣轻轻地颤动几下，紧紧闭上。

秦思沉忍着手上的疼痛，抬眸看向女孩，那女孩似是吓着了，瞳孔微微收缩，泛出一丝惊恐之色。

“不碍事的，不用怕！”秦思沉的右手又攥紧了些，朝女孩说道：“你听我说，我没有恶意，真的，我只是想弄清楚程余果的死因，洗清自己的嫌疑。”

“…”女孩睫毛微微颤了颤，将目光落到秦思沉的

脸上，过了会儿，结结巴巴的说道：“我不知…不知道他的死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我姐也…也死了！”

“你姐？”秦思沉反应了一下，继续问道：“你姐可是程余果资助的戏曲学院的学生？”

程余果是出了名的戏痴，也是出了名的老色鬼，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会用尽一切手段弄到手。前些年，听说看上了一个戏曲学院的女学生，于是就假借资助的名义，将其包养。

如今再看眼前这个女孩的模样和年纪，又从其口中说出“姐姐”一词，想来是对上号了。

“嗯！是…”女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些许的羞愧，纤细的腰身轻轻一扭，转身朝房间内走去，秦思沉见状抬脚跟上。

“我…我当时劝过她的，让她不要被姓程的骗了，可她就是不听，还尊称他为‘前辈’‘大师’什么的，说他为人正派，是识千里马的伯乐，呸，什么伯乐？！”女孩狠狠地呸了一口，推开露台的门，坐到藤椅上，“他就是个老流氓，老色鬼！”

秦思沉见女孩对程余果这般憎恨，想着即便什么都不说，也会从女孩口中听出什么来，所以，就在女孩对面站定，静静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他先是说资助我姐，后说给她找名师辅导，接着，就把她从学校宿舍接到这里来，送她龙袍，送她戏服，还送她一辆跑车。

我姐就是糊涂，就是禁不住诱惑，才跟了那王八蛋的，可是…跟就跟，为什么要给他生孩子？”女孩此时的眼神已经由痛恨转为了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