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问一下,您之前和爸爸见过的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
“…”范玉荣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是这样的,妈,我想过去看看他,倘若那孩子真如您和爸爸所说,品行和相貌都特别好,我打算独自领养他。
也算是寄托一份心愿,毕竟…毕竟我也没了孩子,心里…十分难受!”
说着,白渝一双盈盈秋水般的媚眼红了,一颗颗晶莹温热的泪珠滚落下来。
“其实…不止一次会梦到那团血肉,在床上发着抖…妈,我过不去那个坎儿,真的,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有人会害我得孩子?!他…那么无辜,那么瘦小!”
白渝低声呜咽,一副瘦弱的身躯因着一抽一顿的哭泣,而抖动。
“渝儿…别,别这样了,都过去了,过去了,你爸爸不是让人去查了吗?肯定会查到是谁要跟尚家过不去。”
白渝这般悲悲切切,惹得范玉荣也不好受了,红着眼拍了拍白渝的肩膀,安慰起来。
在这之前,曾有人说,尚家有仇人找上门,故意制造车祸,谋害尚家的子孙。
尚家夫妇也认同这一观点,毕竟木尚崛起的这几年得罪了不少的商界人士。
有人视木尚的为眼中钉肉中刺,再正常不过了。
还有,尚家烨在世的时候,也做过欺男霸女的事情。
“妈,尚峰…尚峰不同意,怎么办啊?!他不同意我领养,他要和离婚,他要和我离婚啊…妈!!”
说到这,白渝猛地转身就向后院的卧室跑去。
身后的范玉荣担心她会想不开,就快步跟上,跟着她来到卧室。
她站在门口,朝梨木雕花床上的掩面哭泣的白渝看
了一眼,轻叹一口气,走上前。
伸手在白渝的后背上轻柔的抚了抚,低声说道:
“渝儿,别这样了,事情都过去了,这样…我现在打电话让尚峰回来,把这件事好好说说,行不行?”
“呜呜…妈,你不用劝我了,我没事,我只要身旁有个孩子,伴着我,尚峰不回就不回吧,我不奢求了。”
“好好好,渝儿,快,快别哭了,伤身子,我现在就跟老爷说一声,带你过去,好不好?”
范玉荣的心病就是失去亲生的骨肉,如今见白渝这般,心痛得很针尖在心窝上划过一样。
“嗯…嗯!”
白渝抽噎着点了点头,站起身。
“快,擦擦!”范玉荣从床头的柜子上抽出几张纸巾递到白渝手上。
“我们去找老爷!”
“嗯!”白渝接过纸巾,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跟着范玉荣往门口迈。
二院的正房里,尚宏跃正在和翁管家商议重修祠堂的事。
“老爷,小少爷不是说不让动吗,您这擅自做主就要拆除重修,合适吗?”
翁管家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尚宏跃的表情,只见尚宏跃胡子一翘,剑眉一横。
厉声道:“他说不让动,他凭什么说不让动?我告诉你,当初都说清楚了,他管木尚,我管老宅。
怎么?老翁,你是觉得我管不了这老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