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阿川的心思,陈青衣淡淡地说道,“小子,向前看!”
阿川笑了笑,“可能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有些感伤吧!”
陈青衣没有打断阿川,因为那感觉陈青衣也有过,少年负箕出游,青衣仗剑。
可是阿川有一点没有说,因为他自己总感觉会失去什么一样!
这感觉从师父郭淮送自己出门的时候,便开始了。
阿川有一种马上冲回去的冲动,这一别不会是永远吧?!
甩了甩头,暗骂自己一句,阿川重新看向幕江上,并没有一艘船,可供二人南下安照。
等了半晌,阿川干脆坐在地上,无聊的将手边的小石子扔到江中,溅起的浪花很快便被吞没。
“怪老头,你说几天是不是没有去安照的船啊,不然咱们过几天再走吧。”
陈青衣白了阿川一眼,“别说这没用的,要是没有船,老夫带着你游到安照州!”
阿川抽了抽嘴角,几百里的水路,游过去。。。
十里村,小院之内
不知为何今日竟点起了香炉,袅袅的青烟在小院中弥漫开来。
郭淮躺在椅子上,看着那虚无缥缈的青烟,静静思索着什么。
大病初愈的秦风坐在一边,桌子上放着一壶老酒,默默喝了一杯之后。
秦风开了口,“说书的,你真的准备将宝压在阿川的身上了?一点余地都不留?!”
郭淮抬眼笑了笑,“打铁的,你怎么说的我跟一个赌徒一样,阿川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这江流城的事你也看到了,就算没有这么一回事,我也一样会完全支持阿川,你今天怎么会这么问?”
秦风看了看郭淮,破天荒地给郭淮倒了一杯酒,“尝尝这北风酒,在这世上可就剩这么一壶了。”
平时嗜酒如命的郭淮今天倒是不急,反而轻轻拍了拍大腿,“喝好酒,自然要好心情,今天的天气不对。”
听郭淮这么一说,秦风不客气的拿起郭淮的杯子,一口饮尽。
“哎!打铁的,你干什么?这是老子的酒!”
郭淮猛地坐了起来,瞪着秦风。
秦风白了郭淮一眼,“你小子不是不喝嘛,你不喝我喝!”
“别别别,我喝,不过今天少喝一点,我可是要等那白蟒现世之时,才大喝特喝,痛饮三杯!”郭淮连忙接过杯子,给自己只倒了小半杯。
轻轻抿到嘴里,任那烈酒入喉。
“好酒!”
“咳咳!”似乎是呛到了,郭淮猛地咳了起来。
一抬头,笑了笑,“打铁的,看来这酒实在是太烈了!”
打铁的秦风眼神一紧,郭淮的手中是一滩血,“你他娘的少喝点吧,看不到那白蟒出世了!不然你小子死了,我可不管埋!”
郭淮用手帕擦了擦手,哈哈一笑,“埋骨无须桑梓地,人生遍处是青山!”
“好诗啊!好诗!”
阿川似乎有所察觉,远远地望向十里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