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点了点头,似乎根本不介意这李牧之称呼自己为你,而不是和尚之类的,“好是好,可是显得太过冷清了,我还是喜欢热闹一点的。”
老儒生李牧之不知可否,反而说道,“可以尝尝这山茶,是我走遍天下留得这么一点。”
李慕白也不客气,喝了一小口,果真跟这李牧之说得一般,确实是山间小种,入口微苦。
放下茶杯,李慕白淡淡地说道,“茶也喝了,那么就说说正事吧。你来这里干什么?”
老儒生李牧之笑了笑,“我一个穷读书的,没有什么正事,不过是路过了就看看,见见而已。”
李慕白并不答话,只是目光渐冷。
似乎发现这李慕白并不喜欢废话,于是摆了摆手,“怎么穷书生发几句牢骚都听不得了。我听过你的事情。”
李慕白并未说话,仍是看着这老儒生李牧之,你来这有什么事情。
李牧之淡淡地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你跟我那不成器的师弟据说私交甚好。也不知道我师弟跟你说过我没有。”
李慕白点了点头,“李牧之,并未说过。那么你来所为何事?”
老儒生李牧之忽而眼神有些暗淡,“如此也
好,如此也好。”
话锋一转,李牧之正了正身形,“此次这大梁的风景你李慕白怎么看?”
白衣金刚李慕白反问道,“和尚看到的是和尚看到的,现在是和尚在问你,你看见了什么?”
老儒生李牧之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你这和尚不讲理的地方了,不过无所谓。谁让你们佛家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说法,这大梁城如此凶险的地方,何必要来?”
大※和尚李慕白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这李牧之的意思他自然懂,以你李慕白现在的名声跟地位,何必来这里,说不得就要在这里翻船,甚至身死也说不定。
白衣金刚李慕白,你就算是再狂妄都没有问
题,可是你一旦牵扯到这一国,一州的内幕之中,一不小心就是身死道消的结果。
老儒生李牧之并不着急,因为这件事本身便急不得,经过这么多年,他也早就知道了隐忍二字,更何况,自己这里不过是大小棋局中的一座而已。
茶还是微苦的好。
大※和尚李慕白淡淡地说道,“既然已经来了,那便不去想太多了。来这里不过是想一旦天地变换,能少死一些人便少一些吧,国教这种称号,本就是累赘,在之前和尚便说过此事,可是总有人觉得这样会更好。不过,和尚有些好奇地是,这件事是你计划的?那你又怎么能逃过这上林院的耳目,要知道其中还有条铁律,人间帝王不得为上五境修行者!如果说梁王刘方非要如此,那和尚便不得不亲自出手,或
者在和尚出手前,就会有人出手。那么,梁王刘方一死,这后面的棋你该如何下,难道找个王子,还是藩王,据和尚所知,这些人似乎都没有那样的潜质,足矣让你李牧之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