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呜咽，满心怨怒，含糊道：“我跟乔椒没完。”

张荣新仍旧抱着她，却不敢再看她的脸庞，他闭上眼睛，别过脸去。

然而，仗着发病的金瑞漓不依不饶，她伸出食指，把长长的指甲嵌进他左脸的肌肤，冷笑着问他：“你疼不疼。”

张荣新强忍着不说话。

金瑞漓突然一使劲儿又往里戳了一把，张荣新这才吃痛扭头避了一下。

“现在知道疼了吧？张荣新，你知道因为你，我有多疼了吧？”她像在折磨他一般狠狠问道。

张荣新回过头来盯住她的眼睛，还是如过去一样充满恨意，这个女孩儿的心里装满了解不开心结，而他就是制造这些结的人。

他不禁喉结翻滚，沉声问她：“你到底是恨我还是恨乔椒？”

金瑞漓愣了一下，突然捂住心口又哭又笑起来，过了一会儿，她哽咽着回答：“我不恨

人，我只恨这天，为什么要让我的父母陪葬？为什么要把你推到我的身边，你又为什么要背叛我？如果你能给我这些问题的答案，我可以不恨任何人。”

“阿漓，你的执念就那么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能接受那是场意外吗？”张荣新扶住她的肩膀，让两人面对面，仿佛这样就可以治愈她。

金瑞漓使劲儿摇头，嘶吼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不能忘，也忘不了，都是你的错！”她情绪激动，强行推开他，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阿漓！你冷静下来！”张荣新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发软，就连站都站不起来。

金瑞漓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她缓缓回头，冲他冷笑道：“张荣新，这辈子，你都别想跟我划清界限，因为你，我失去了亲人，那么你，必须永远在我身边！”

张荣新半蹲在地上，仰头望着她凄楚的面庞，他没有说话，但双拳紧紧握在一起，他在心里说：“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做你一辈子的家人，陪你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