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记者呢?”
这白厂长简直就是等着退休,什么事儿都不沾,全推钟海默身上,钟海默看着他那张看似愚钝,却猴精的脸就觉得恶心,他冷言道:“那你觉得呢?”
“我…”白厂长还真做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样子。
“报警啊,还等什么?难不成还要管他们吃住?”钟海默气极吼了起来。
白厂长连连点头,冲着一边的年轻小伙子吩咐,“好好好,早该这样!你赶紧报警,别让他们在这儿影响我们办公啊。”
钟海默简直要被他气死,气哄哄地去了会议室。
会议无非就是讨论如何赔偿死者家属,以及如何平息这次事件对公司负面影响的问题,会上完全变成钟海默一个人的发问会,其他管理层都像死了一样,只喘气,不说话。好像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一样。
看这样子,钟海默算是明白了,这些年,他用自己挣来的血汗钱都养了一群什么人,他们不是真正为了公司好,他们不过是想在这里混一份工资。
父母当初拼命做起来的公司和耗费心力建立的厂子,竟然腐烂成这副德行。
这帮人,简直可恨到了一定境界,他问财务
总监,“你来说,厂子现在还要多少资金可以调动,家属要的赔偿,我们能承担多少?”
那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居然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歪眉斜眼的一直瞅白厂长,就是不给钟海默回个话。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管财务的?厂里有多少钱你不知道?”钟海默气急,手里捏着茶杯,差一点就要扔出去了。
那什么狗屁财务总监见他马上要抓狂了,为了避免挨打,他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没…没钱,一直亏损…都马上要破产了…”
钟海默难以置信,他站起来,再问他一次,“一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