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惺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道:“鹤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鹤六郎不再装了,笑道:“我难道就不能与陈兄交个朋友?”
陈常惺苦笑道:“就知道你是故意放水,可你这样做,如何向你家里人交代?而且你刚才不是说你先击败我,然后再露馅让我击败你吗?”
鹤六郎笑道:“实不相瞒,说来惭愧,刚来陈兄说自己还有底牌没有用,我竟然有些退缩了,因为说不准你真能与我打个不分伯仲。还有半个月就到外门考核了,我还想将我的一些底牌用在那一战上呢,着实不想过早暴露底牌。再说了,倘若能交到陈兄这样的朋友,就算被父亲责骂一番又如何?”
鹤六郎愿意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就已是对陈
常惺的一种尊重,陈常惺对鹤六郎也生出了许多好感。
陈常惺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鹤兄了!”
“没事。”
鹤六郎忽然上前一步,贴在陈常惺的耳边道:“我之所以可以违抗父命,不仅仅是因为我是我父亲最疼爱的儿子,要知道,鹤顶宗只是一流势力而已,错过巴结龙涎宗的好机会,即便是我父亲也不会放过我。”
陈常惺面色一正,道:“除了你,还有人要对付我?”
鹤六郎点头道:“外门有两个鹤顶宗的门人,一个是我,另外一个人叫鹤恬信。鹤恬信与我不同,我是鹤顶宗的嫡系传人,拥有鹤家的纯正血脉,做事也任性些,可鹤恬信是一个外姓人,为鹤顶宗所收养。鹤恬信为人阴鸷,且为了在鹤顶宗拥有更高的位子,一直在讨好巴结各大长老,甚至比我对我爹还要孝顺…他的实力不弱于我,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鹤恬信?”
陈常惺正色道:“放心吧鹤兄,这件事情以及你的提醒之恩,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鹤六郎拍了拍陈常惺的肩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谁让我看陈兄顺眼呢?从方才陈兄放过冯云血那件事上,我就看得出陈兄品性不坏,我这个人又历来喜欢交朋友…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日后请我喝一顿大酒即可!”
陈常惺立马笑了起来,道:“别说一顿大酒,就算喝个三天三夜也可以!”
“哈哈,那我就等着陈兄的酒了!”
鹤六郎哈哈笑着,转身离开了人群。
看着鹤六郎离去的背影,陈常惺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