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狗当得彻底,当得灵活,当得聪明,当得果决,当得毫不要脸,也着实是一种本领啊。
待得铁揽三以及数十骑江东卫离开之后,花老板转头看向了陈常惺,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道:“你还有没有喝酒的能耐?”
陈常惺咽了一口急涌至嗓眼儿的血,大笑道:“千杯不解饮!”
花老板也笑了起来,但笑后又道:“既然想喝酒,那便随我登三楼,三楼有人请你喝酒!届时你想喝多少便喝多少!”
闻言,陈常惺先是一怔,接着苦笑起来。
他本以为花老板问过那般豪气的话之后,一定要将手中的酒坛子扔给他,他再于重伤之际豪气干云地将坛中酒一饮而尽,上演出好一副英雄画面,展现出好一派英雄气概,当为一段佳话。
他又怎能想到,花老板要他上楼喝去,只因楼上有人请客?
苦笑着摇了摇头后,陈常惺向花老板道了一声“稍等”,走向马车,想要与马车里那位救了他性命的白衣神仙道一声谢,结果还没到马车里便被喝了一声清冷的“滚”,只能苦笑而还。
陈常惺拉起石鸿潇的小手,本想背负起石敢当的尸体,但却发现浑身上下已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撑着,堂堂天行境修士,竟连一具百十多斤的老人都背不动了。
花老板见状道:“我可以帮你厚葬他,但殡葬程度,要看你能付出多少。”
花老板虽当了十三年的绿林英雄,但吝啬的性格却从未更改过。
陈常惺不想假他人之手处理老兄弟的尸体,摆了摆手婉拒了,手腕一翻,一道光芒掠过,石敢当的尸体便被收入了储物戒指中。
储物戒指是真空的,石敢当的尸体暂时不会腐烂,陈常惺准备等自己有时间,便与石鸿潇回一趟石敢当老家,亲自埋葬这位临死还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老兄弟。
陈常惺拉着石鸿潇颤抖了几下的小手,冲着花老板道:“请吧。”
花老板耸了耸肩,叹了口气,不知是叹陈常惺的迂腐,还是叹少赚了几两银子,拎着酒坛子摇曳着花裙子走进了酒楼,陈常惺则拉着石鸿潇,亦步亦趋跟上。
陈常惺的灵海已干涸,力气已几乎消耗殆尽,但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