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常惺笑道:“天下虽有数不清的国家,可礼仪讲究却大多是相同的,马车旁那个侍女,虽说换掉了宫廷里的衣服,但身上的衣服却缝制得极为讲究,很多缝制细节都是皇宫里使用才合乎礼的。不过这毕竟是修士的天下,强大的散修们想怎么穿衣服就怎么穿衣服,也没人敢问,顶多暗地里被骂一句不知礼,所以我本来也仅仅是猜测而已,但现在听你这么说,却明白了,原来你们真是宫廷之人。”
“你在诈我?”
她立马反应过来,眯起眼睛,眼中杀意再现。
她很不喜欢面前这个初次见面便心机深沉的家伙。
只是女侍卫不能进车暴露她的存在,泳侍卫又没有真身,暂时是以灵体的方式存在的,她不懂修行,实在杀不了这油嘴滑舌且一进马车就占了她便宜的小子。
陈常惺无视了她散发出的杀气,反正日后二人不再有什么交集,自己是否会在她心中留下不好的感官,并不必那么在乎。
陈常惺唯一在乎的只是自己怎么才能在这一场无妄之灾中活下去。
夹缝生存,最是困难。
陈常惺握紧了手中的念歌剑。
他丝毫没有保护这女人的意思,握紧剑是为了保护好自己。
只是敛去杀气的女子见状却讥讽一声,道:“你可知你面对的是什么级别的强者?区区驴夫,自以为捏紧了剑,就保得了自己的命?”
陈常惺瞥了她一眼,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在为了生存而奋斗,不管我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级别的对手与挑战,输不丢人,死也不丢人,丧失斗志不敢努力才丢人,正是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也。”
这次女子居然没有反唇相讥,而是怔了怔,然后很认真地陷入了沉思。
…
黑罴寨的人来得凶猛,退得也凶猛,来的时候气势汹汹,退的时候溃不成军。
虽然黑罴寨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方天镖局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放松警惕,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中。
隐藏在暗处的杀手们,是远比黑罴寨更可怕十倍不止的存在。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