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隐的威胁,让他已经濒临爆发的边缘。
作为陈家嫡系长老,若是被人这么威胁了却无动于衷,岂不是太丢脸了?
“那我还真要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了!”
话音一落,卜长老忽然闪身上前,作势便要捏向李恪隐的肩膀。
在所有势力案头上关于李恪隐的资料中都有记载
,李恪隐不过是书剑社里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修为并不高。
只是卜长老这一捏,却连李恪隐的衣角都没能碰到。
消失在原地的李恪隐,下一刻便已出现在了天上,双手负背,腾空而起。
漂浮空中,生死境修士的特征!
谁也没有想到,一直以普通书剑社先生与陈秋蓉琴瑟和谐的李恪隐,竟然是一位生死境修士!
巧字旗支脉,到底还隐藏了多少暗棋?
“李兄弟,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洪旌旗堂堂书剑社炼器大宗师,却被李恪隐请到了德隆宝器坊坐镇,可见李恪隐与洪旌旗的关系多深。
此刻见卜长老来势汹汹,洪旌旗登时冲杀了上去。
只是见到洪旌旗想要二打一,那位又爱又胖脸上又生着毛发的长老登时冷哼一声,纵身迎了上去。
“想要二打一,且问问我答不答应!”
于是,那肥胖长老登时与洪旌旗战到了一处。
“轰!”
此刻,陈乐育与陈秋虹之间的战斗已经结束。
陈乐育毕竟比陈秋虹低了一重境界,而且陈秋虹作为陈家暴字旗支脉的家主,身上的宝物要比陈乐育多一些,毕竟巧字旗支脉这些年韬光养晦,大多数宝贝都还在陈德礼那儿存着。
随着陈乐育败下阵来,身体重重地砸在了巧字旗支脉那道大门上,暴字旗支脉一方登时气势高涨到了极致。
“小小巧字旗支脉,技不如人,只有死路一条!”
“杀杀杀!”
“杀杀杀!”
陈述余终于不再有所顾虑,大手一挥猛地一压,刹那间,身后跟随着的一众暴字旗支脉修士纷纷杀将出去。
陈秋蓉也一声厉喝,将近两百号巧字旗支脉纷纷迎了上去。
陈常惺暗叹可惜自己还没能征服第六层的一百多号灵尊修士,否则现在将他们放出来,对于巧字旗支脉来说着实是不小的助力。
他本人虽然堪比灵尊修士,但此刻并没有加入战圈,因为暴字旗支脉一方还有四个人没有动。
陈述余自持身份,没有动。
他身后站着两位长老,也还没有动。
第四个站在那儿隔岸观火的人,是那位来自巧字旗支脉的瘦高长老。
这此人,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陈常惺与陈回心分别保护在陈秋蓉的两侧,而巧字旗支脉大长老胡长安与那位看起来平凡无奇的扫地老人则走上前来。
陈述余挥了挥手,身后两位生死境长老顿时走上前来,冲杀向了胡长安与那位扫地老人。
巧字旗支脉门前折腾不开,四人便腾空而起,在
空中杀将起来。
此刻在这热闹无比喊杀声不止不休的战场上,仅有五人站在原地不动,与周围那些奋力杀伐的修士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述余冲着那瘦高长老道:“陈长老,如今已没人能再保住陈常惺,你是不是应该去将他抓起来?”
三位陈家嫡系长老这次本就是冲着陈常惺来的,瘦高长老倒也没有在乎陈述余是不是在利用他,作势便走向了陈常惺。
陈秋蓉不懂修行,陈回心还不如陈常惺,那么还有谁能保护陈常惺?
暗地里的众人纷纷眯起了眼睛。
因为在各大势力的强者们看来,陈德礼的安排,不该只有这些才对。
就在下一刻,一道冷笑声骤然响彻天地之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今天,是时候算算账了。”
…
…
随着一道苍老的冷笑声在天地之间回荡开来,整个场间的气氛都猛地一变。
所有杀伐瞬间停止,所有人纷纷向声音的源头望去。
只见一位穿着朴素的老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巧字旗支脉的门前。
他发须皆白,麻袍猎猎,仅仅是静静地站在那儿,便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陈德礼!”
“陈德礼终于露头了!”
停战的众人在看到陈德礼之后,心情忽然激荡起来,纷纷退回到了原位。
扫地老人、李恪隐、洪旌旗、胡长安还有吴刚等人已纷纷退回到了陈德礼的身后。
暴字旗支脉麾下的长老们还有来自陈家嫡系的那三位长老纷纷腿回到了暴字旗支脉的阵营。
望着陈德礼,卜长老的瞳孔微微缩了起来。
虽然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有压一压陈德礼的心思,但当真看到陈德礼的时候,还是有些犯怵。
人的名树的影。
陈德礼是近五十年来第一个开辟出一条新支脉的人,更是曾经陈家嫡系最引以为傲的天才。
卜长老与陈德礼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作为从外面投奔进来的散修,卜长老处处都希望能表现得更出彩更耀眼,从而得到大人物的关注。
但无论他表现得多么好,总会被陈德礼压一头。
这次巧字旗支脉出事了,他更是立马就赶来落井下石,同时打算杀一杀陈德礼的威风。
只是此刻看到陈德礼,他的心却有些不自觉的发慌。
陈述余在卜长老身后沉声道:“卜长老,陈德礼已经来了,你快让他交出陈常惺!”
“对啊!”
卜长老眼睛一亮。
我这次是抓着陈德礼的把柄而来的,为何要怵陈
德礼?
他难道敢与整个陈家嫡系对抗吗?
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救陈常惺!
一念及此,卜长老立马上前一步,低喝道:“陈德礼,你可知我们此番所来为何?”
陈德礼斜乜了他一眼,淡淡地道:“你是不是想说,你此番所来为的是带走陈常惺啊?因为陈常惺杀了陈回暴,触犯了陈塾的规则?”
卜长老冷哼一声,道:“既然你知道我们的目的,还不快将陈常惺交出来!”
陈德礼忽然笑了。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讥诮。
卜长老阴沉着脸道:“你笑什么?”
陈德礼笑道:“我笑你无知幼稚。你可知长老阁为何到现在都没有大动静,只有你们这三只烂鱼臭虾送上门来?”
卜长老微微一怔,然后冷笑道:“那是因为有我三人就够了!”
“何必要安慰自己呢?”
陈德礼冷笑道:“你应该猜得到的。这三十多年来,我虽然一直潜伏着韬光养晦,但很多大事件中还是可以发现我的影子的。长老阁当然不会允许有人触犯他们制定的法规,可如果…陈回暴不是陈家的人呢?”
陈述余此刻已拧起眉头,低喝道:“陈德礼,你在胡说些什么?陈回暴乃是我暴字旗支脉的传人,怎么不是陈家人了?他既然是陈家人,又在陈塾修炼,就可以受到长老阁法规的保护!”
“哦。”
陈德礼淡淡一笑,道:“陈回暴如果是暴字旗支脉的传人,的确是陈家子弟。可如果…暴字旗支脉不存在了呢?”
此言一出,场间所有人心头都骤然一寒。
陈述余怒喝道:“陈德礼,你在放什么厥词!”
“嘿。”
陈德礼面带冷笑,目光阴鸷,道:“自从三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