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君澜将一切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面上无宠无惊,不悲不喜,他放下手中茶,起身行至皇甫靖面前,俯身行礼道,“皇上谬赞,朝堂之上能人志士甚繁,是臣自甘平庸,有负皇上对臣的信任!”皇甫靖将墨迹已干的赐婚圣旨卷起,起身缓步行至凤君澜面前,抬手将他扶起,“既是爱卿深思熟虑,朕也不便多说什么徒增爱卿烦忧,但爱卿虽辞去朝堂政务,朕却始终感念爱卿这许多年对朕的帮助,对
天晟的贡献,如此,爱卿的头衔和现在享有的一切荣耀,朕还是依旧为你保留!”
凤君澜依旧是淡淡的模样,“谢皇上垂青!”
“不过,长姐过世时,智源大师曾说让爱卿守孝十年方可化解长姐的怨念,助她早登极乐,否则,于爱卿阳寿有损,现下距离十年孝期尚有一年,朕看不若一年后孝期满,爱卿与芙丫头再行婚嫁如何?”
拿着圣旨出了御书房,凤君澜看了眼今日天空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一年,他哪里还有一年去等……
“摄政王,这么巧——”
凤君澜一听这声音,俊逸的眉眼便不由轻皱,看也不愿看来者一眼,便欲视而不见擦肩离开。
谁想,姬少卿今日心情甚好,竟主动拦住了他的去路,那张妖颜惑众的面上满是笑意,“摄政王见到在下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难道,这就是摄政王府的教养?”
凤君澜终于抬头正视他,不同于姬少卿含笑的桃花眼,凤君澜的眸眼中皆是冰封的冷漠,就像,与他并不相熟。
姬少卿压根不在意凤君澜的淡漠,而是将视线转向他手中拿着的明黄圣旨,瞳孔忍不住一缩。
凤君澜辞去朝中政务,并不惜拿风云令交换他与云清芙赐婚的事,他都已经听说了,他很佩服他的决心和勇气,毕竟,他若处在与凤君澜同样的情境下,未必能有他的魄力。
“摄政王难道忘了三月之约?”
三个月,他们各凭本事,公平竞争云清芙,可现在,似乎是他违反了规定。
凤君澜嗤笑一声,“国师无能难道还要孤等你不成,芙儿现今已是孤的王妃,还请国师早早断了念想,否则,别怪孤不客气!”
姬少卿闻言也不恼,而是好声好气继续道。
“哦?摄政王以这种方式求得赐婚圣旨,与强买强卖有何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