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素珍听见于凤飞问家在何方,又说了攀亲家,心知于凤飞也有了一半相信。自己想在于家立足决不能操之过急,于是说话愈发低眉顺眼。
于凤飞也没多问什么,问清楚的来自何方就笑着让她先下去休息。好歹家里还有间空屋子,徐陌归收拾收拾就能先将就住人了。
卢素珍心知于家人不可能一次就相信自己,不过她当然还有别的方法让于家人认下自己这个儿媳妇。于和鸣本来就孝顺,爹妈都认下了,他不可能不认。
等她在徐陌归铺好的床上躺下,才猛然想起,从头至尾,那个看起来很聪明的大姑姐,一直都没有怀疑自己怀孕这件事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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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只有父女两人相对而坐,于村小口喝着茶水顺气。于凤飞坐在他对面,轻声道,“爸,这事您先别着急,我刚才去给庆军打电话了,让他给和鸣学校的老师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情况来。”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和鸣的错,那和鸣和家里就必须承担起责任来。但如果这件事和鸣是被冤枉的,我们也不能背这个锅!”
于村这时候也冷静了下来,“可是这件事也没道理啊,如果闹出去这个姑娘家也跟着一起丢人,怎么会拿自己的名声来干玩笑呢?”
“可正因为名声这么重要,她越胆大我就越害怕。”以前她在王家坝的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大着个肚子堵在人家门口要别人负责的事情,还不止一次。
这些故事往往都是以悲剧做结尾,要么是男方坚决不认,女人或偃旗息鼓或上吊跳河,要么就是男方为了自证清白寻死觅活。
“我一会儿先带着图图回家,然后庆军要是有消息我再过来。爸,您一定要记得,这两天让我妈尽量把她留在家里,好吃好喝的待着,别让她跟邻居有接触。”
窥见了于村眼里的疑惑,于凤飞压低了声音,“这姑娘来的莫名又敢说敢做,这要不是和鸣的孩子还吵
嚷出来了,和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于村深谙一口唾沫淹死人的道理,听见女儿这么说也就颔首答应了。他们夫妻俩虽然性子柔和,但却也不傻,于凤飞的话也真的听进去了。
听见于凤飞刚走,卢素珍从自己呆的小房间出来了,见徐陌归系上围裙要做饭,连忙上前应和道,“阿姨,您别折腾了,您想吃什么您说,我上街给您买去!我厨艺可好了,别人都喜欢吃我做的饭。”
“不用不用,你不是有了身子嘛,外面天这么冷可不能冻着。来来来,回屋歇着吧。小文,小文,你过来,你陪着你卢姐去屋里坐着。她跟你哥一样都是大学生,你问问大学生活都是怎么样的。”
于凤文傻乎乎的不知道爹妈的想法,颠颠的真的跟人去聊天了,她还是个话篓子,啥事情都好奇,卢素珍不好多说,只能是跟她聊了起来。
等着安庆军一下了班,进屋就跟于凤飞说道,“那个人真说是和鸣的同班同学?他们辅导员倒是说,整个系部就没有叫卢素珍的学生。而且和鸣最近两个月
跟着教授做项目,几乎每天都吃住在实验室,也没听说过他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