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靠近,面目中没有一丝表情,如同宣判长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想好了!”他说:“这是一张没填过的支票,你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父母想要丰家部分生意也可以,如果你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
我屏住呼吸,失聪的左耳突然开窍了一般听到了自己心碎成一地的声音。
“如果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我甚至可以给你自由!”
他像提前打好了腹稿一样,机械冷漠的,轻易的宣判了一个既定的结果。
“你说什么?”人大概在自己不愿意相信的事物
面前总是喜欢质疑吧!
同样我也不太确定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我至少…至少以为丰奇骏再讨厌我,再不喜欢我,也不至于事情做绝到这种地步。
“我说…”丰奇骏的眼神里有一丝挣扎,可话语里却满是坚定:“我说这个孩子不能留!”
“你再说一遍?”我望向丰奇骏,眼圈有点泛红。
“你应该听的很清楚。”他背转身,该是一眼也不想看见我。他的手向后一扬,有纸顺着我的额头飘落到眼前,我抬手接住落下来的支票,才将疯狂想撕碎的念头压下,我的双手用力捏着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皮肉里,有温热的触感传来,我都毫无所觉,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了丰奇骏冷漠不堪的表情。
“好!”然后我听见自己同样淡漠的声音。
丰奇骏似乎没料到我会这般痛快,我的话音没落,他的脊背就成了僵直状态。
奇怪,明明是他提出的命令,我照本宣科的执行,难道也有错吗?
“果然是我想多了,唯利是图心狠如狼的女人!”丰奇骏头回头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走了个干净彻底
。
我莫名其妙的笑,我们俩到底谁心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