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香
白澍伫在那里,仿若灵魂出窍。
这大半夜的,陆司爵怎么会在这里?
莫不是已经识破了她,故意来逮她的吧?
她的心扑扑直跳。
这么久的谋划难道功亏一篑?
白澍站了约一分钟,发现陆司爵窝在沙发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才冷静了下来。
蹑手蹑脚走近一点,才发现他是睡着了。
穿着睡衣,手还摁在眉心上,就那样睡着了。
他依然跟五年前一样,丰神俊朗,像是天边最闪耀的那颗星,只需看一眼就可记住一世。
她沧海桑田,早已变得面目全非,可他,却并没有什么变化。
多么不公平,多么残忍。
她想让他也尝尝不幸的滋味,尝尝被心爱的人唾弃的滋味…
顾温晚放日历的抽屉在沙发后面,如果想去
开抽屉必然要经过陆司爵,白澍有些不敢冒险,便掉头往外走。
谁知转身的时候竟然撞到了墙角的花盆。
那花盆本不应该在这里,是顾温晚觉得阳台夜晚有些凉,才给搬了进来。
“咚”的一声。
虽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极为刺耳。
陆司爵立刻便醒了过来。
“谁?”
白澍拔腿便跑,没承想陆司爵已经抓住了她。
隐隐绰绰的光线里,他愠色满面。
白澍低着头,慌乱之中随手拎起一本书,照着他的脑袋敲了过去。
陆司爵微微一偏头,那本书就落了空,但是下一秒他的后脖颈便被一记手刀攻击,他没料到这娇小的黑影竟然这么灵活,但也有躲的时间,可鼻尖竟然忽然飘过了一缕松香,他恍了一下神,便中了招,软软的倒了下去。
白澍松了口气,连忙把他弄到沙发处,弄成
跟刚才一样的坐姿,又把书房里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原状,然后不敢多做一分钟停留,忙跑回了自己房间。
就算到了明天早上,陆司爵追问起来,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毕竟她的手上还绑着石膏呢。
说起来,也多亏了聂之川,在医院医生才会配合她,想受什么伤,便受了什么伤。
…
天明之后,陆司爵听见顾温晚在喊他。
“司爵…司爵…”
他摸着后脖颈浑身难受的醒来。
顾温晚一脸疑问:“你怎么跑到这儿来睡了?”
陆司爵慢慢回忆,头天晚上他是想进书房看看顾温晚所说的那个日历,然后坐在沙发上便不小心睡着了,后来好像有人闯了进来,他还被那人打了,所以才昏睡到了早上!
顾温晚听完他说的这一切,难以置信,“你是说有贼进了咱家?那怎么可能,你不是说你的安保系统堪比总统府吗?”
“也许不是外面的贼,而是家贼。”
“那更不可能,你在部队呆过那么久,格斗体力反应速度都是一流,你怎么可能被个小贼打晕过去?你是不是做梦了?你脖子难受是因为在这沙发上睡觉睡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