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岳莫名其妙,“什么情况?你要衣服不是一直都找祁选的吗?”
“我在金典花园,祁选不方便。”
老岳头皮一紧,“我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老岳拎着一套新衣服,敲开了陆司爵的车门。
“司爵,你怎么被温零赶出来了?我给你的药你没用吗?”
“用了,但是被她察觉了。”
老岳同情的看着他,“我拿药给你的时候就提醒过你,温零是个医生,她的药理知识比较吩咐,能被你下药一天两天,但不可能一直都能被你骗。”
陆司爵从袋子里拿出一件外套套上,“我已经告诉她我知道她是顾温晚了。”
老岳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告诉她了?你这不是害我吗!”
“是个意外。”陆司爵叹了口气,如果可能,他也不愿意这么快就和温零剑拔弩张啊,如今这种状况,他想让她听他解释都是一件难事,就更不要说获取她的原谅了。
老岳拍拍他的肩膀,“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顺其自然吧。”
但他也知道,这是安慰的话而已,温零恐怕不会给陆司爵顺其自然的机会,她最大的可能就是会迅速离开m国,然后再找一个无人知道的角落,避开陆司爵,避开从前那些纷纷扰扰。
尽管以陆司爵的能力,可以将已经知道长相的温零从任何一个角落揪出来,可他每揪一次,温零就会多恨他一
分,所以无论找不找她,都将是两难。
这一夜,两个男人在车里默默坐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直到天光大亮。
老岳打了个哈欠,“我走了,答应了彤彤今天带她去南门吃豆花。”
“嗯,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你还是回家好好休息吧,都一夜没睡了。”
“我也想吃豆花。”
老岳便没有再推辞,他们两个一起先回谢家接了谢宛如和谢彤彤。
看见陆司爵开的车,谢宛如十分惊讶,“陆先生怎么今天这么有空?”
老岳示意谢宛如不要乱问问题,然后说:“陆先生也想吃豆花,所以和我们一起去南门。”
到了南门,陆司爵便让老板打包了一份甜豆花,然后对老岳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共聚天伦了。”
谢彤彤朝他摆了摆手,“陆叔叔再见。”
陆司爵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却是惨淡无光的。
所以他走了之后,谢宛如便问老岳:“陆司爵怎么回事?魂儿被人吃掉了吗?”
“唉…”老岳告诉了谢宛如昨晚发生的事。
谢宛如一拍桌子,瞪着老岳,“好你个岳无邪,你现在答应我的事情都当是放屁了吗,怎么能出卖晚晚呢!”
“我这人不会撒谎,陆司爵又很奸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他套了话。”老岳怕谢宛如继续生气,赶紧转移话题,“你先别追究我的责任了,想想怎么帮温晚吧。”
“那我给她打个电话。”
谢宛如关切之心就快溢出胸膛,打了好久的电话,那头却是无人接听。
这下碗里的豆花都不香了,她让老岳吃完豆花带彤彤回家,这就要打车去金典花园。
老岳拗不过她,只好随她去了。
陆司爵打包好豆花,又开车去了金典花园,他拿着豆花,想敲门又不敢敲,手举起又放下,踟蹰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开门,便把豆花放在了旁边的牛奶箱上。
…
向浅浅在出租屋内做好清淡的蔬菜粥,装在保温桶里,准备晚上去医院的时候带给徐栩栩喝。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徐栩栩问她:“你在家吗?”
“在。”
“快来医院一趟,越快越好。奶奶…好像不太好…”
徐栩栩的声音紧张得发抖,向浅浅挂了电话,拎上保温桶就冲出了家。
为着方便,徐栩栩替她租的就是医院对面的房子,她听徐栩栩声音急切,就连多走几步路去天桥都等不及,直接从川流不息的车队中穿梭而过。
一路上逼停了无数辆车。
司机们纷纷开窗指责她。
向浅浅一边说对不起,一边朝着对面跑。
却被一个隐藏在路边大树后面的叫警拦住了。
“这位行人,你已成为江城违规过马路受罚第一人,请出示你的证件,拿好你的罚单,然后去警局交罚款。”
向浅浅急得不行,赶紧把证件拿出来,希望这事
结束得越快越好。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大树旁边,还有一个摄像机。
向浅浅拿到罚单,立刻就往医院冲。
刚准备进电梯,徐栩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的声音平静多了,“你不用过来了,奶奶的状况已经稳定了。”
“可是我已经到楼下了,我还给奶奶带了粥。”
“她刚醒过来,你现在不方便进来。”
“那好吧。”向浅浅的声音气喘吁吁,带着浓浓的失望。
徐栩栩不忍让她的好意落空,便说:“那你在楼下等我,我去拿粥。”
向浅浅立刻雀跃起来,“好!”
徐栩栩下楼,就看见向浅浅在楼门口等他。
他接过保温桶,说了声“谢谢”,然后又说:“以后不要熬粥了,家里的佣人每天都会送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