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从未那么想过,我也没有要他们的钱,支票我已经退回去n回了,可他们就是
一直送过来…”施曼曼着急的辩解着,很不希望多年不见久别重逢的好友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
可是已经晚了。
温零现在心硬如铁,冷若冰霜,“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骗我?”
施曼曼连忙说:“我没有骗你…”
“好,既然你说当年顾温晚和陆司爵在一起过,那你告诉我,陆司爵去学校经常开的车是什么牌子?”
施曼曼本就不善于撒谎,被问到如此细节的问题更是哑口无言。
温零伤心的说:“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骗我。”
“我…我只是…”施曼曼闭上了眼睛,
很后悔没有早一点和温零开诚布公,“其实我并没有想骗你,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是晚晚,所以拒绝了你打听的意图,可是后来,祁选联系我,他跟我说你就是顾温晚,让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我才…”
果真如此,果然如此。
陆司爵无形之中早就已经在编织谎言的大网,他自己是织网者,还拉了施曼曼一起来做织网者,为的就是将她永远困住,像个傻子一样被骗而不自知。
真的太可笑了。
施曼曼再说什么温零已经听不进去了。
可是如果,她能够冷静下来,好好听施曼曼说,就会知道她的认知和真相之间还是隔着一段距离。
当时的温零只觉得天旋地转。
所有的认知在这一刻全都轰然倒塌。
她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像个蠢货,一无所知的被陆司爵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段时间她像是中了邪一样。
他说什么她都信。
他说顾灿朝不是他见死不救才死于非命,她信。
他说尽管陆晨曦是他亲生孩子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信。
他说他会送走陆晨曦来证明自己的心意,她信。
他说他们曾经在b国有过一段情,她信。
…
可结果,原来都是假的。
什么都是假的。
什么狗屁初恋,不过是祁选让施曼曼编出来的谎言而已。
真是亏了陆司爵自己,还临时写了剧本,在马尔代夫如痴如诉的讲给她听。
那个故事真真美好,所以当时她也被蛊惑了,以为自己真是那个浪漫故事的女主人公。
呵呵,可笑。
温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泪,控制着自己想要发泄的心情,对施曼曼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的话,有一件事我想要拜托你。”
“你说你说。”
“我已经知道真相的事,请你不要告诉祁选,也不要告诉陆司爵。”
“好,我知道了。”
温零尽量如常的站起来,和施曼曼道别。
施曼曼紧张的问:“晚晚,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恨我好不好?这么多年我真的很想念你,我也是为了能和你继续做朋友才答应他们的…”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晚晚。”温零淡淡的答道,“我叫温零。”
一定是因为她最近想要回到顾温晚的位置上,才会变得如此蠢钝。
顾温晚就是因为蠢才害人害己,死了干净。
她可不要再学顾温晚。
温零从奶茶店走出来,拎着东西在街上无意识的走着。
她突然失去了所有的方向,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现在名义上她已经是陆司爵的妻子,她是那几个孩子的妈妈,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和孩子们在一起。
可除了这个,陆司爵妻子这个名号带给她的就只剩恶心。
她要离开陆家,她还要带走孩子们。
突然,心里有一个邪恶的念头冒了出来。
如果…如果陆司爵死掉的话,她是不是
就可以顺理成章接手所有孩子的监护权了?
一阵寒风袭来,温零紧了紧外套。
这想法像是随着风侵入了她的身体一样,占据了她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蠢蠢欲动的教唆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