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宇见状也只得让大家去吃午饭,他发现和这帮大爷们打仗急不得,否则非得急出尿急病不可。
中军大帐里,吃完饭后,耿大庸也按照流程,命人擂鼓聚将,几名千户还好一些,三通鼓之内就匆匆地赶了过来,可左长勇和两位千总却足足等了二刻钟才姗姗走来。
耿大庸虽然脸色难看,但也没说什么,而是待三人站定后,才道:“左参将,龙门镇也就一道土墙,里面的毛贼更是只有区区几百,我命你带领本部人马,立即发起进攻。”
“耿指挥,我大军长途跋涉,疲惫不堪,实在不宜立即展开进攻,还请收回军命。”左长勇一抱拳懒洋洋道,丝毫没将耿大庸放在眼里。
“你…”耿大庸气的是脸色铁青,指着左长勇,边上的一名千户见状赶紧跳了出来骂道:“放肆,姓左长勇,你竟然敢公然违抗军令该当何罪?”
“呸,你他娘的算老几?区区一个破千户居然敢直呼我们参总大人的名讳,信不信老子将你的头拧下来?”左长勇这边的一名千总也毫不示弱,回骂了过去。
两名千总和五名千户互骂了一阵,差点就没动手打起来,最后耿大庸也只得下令大军休息一夜,双方不欢而散。
第二天,左长勇同样不肯进攻,理由是手下兄弟大多都水土不服,强行逼迫进攻,恐引起哗变。
“将军,咱们这样做,那姓耿的会不会上书总督大人,告咱们的状?”
“怕什么?哼,姓耿的那厮竟然想吃独食,以为老子不知道,这次襄阳府划拨的军粮足足有三千担,八千两银子的开拔费,还跟老子说只拨了五百担粮食,他不是想吃独食吗?好呀,那老子就吃回来。”
左长勇说到最后恶狠狠的道,虽然三千两银子的开拔费没少他们,可三千担军粮却被耿大庸死死的拽在手里,按照这几天的消耗,最后起码得被他吞下一半。
“将军说的对,那姓耿的不吐出来,咱们就吃穷他,一天三顿,少一顿干的试试看,娘的,仗要咱们打,战功和好处却归他们,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另一名千总同样咬牙切齿。
耿大庸见左长勇死活不肯动,也只得前来协商,愿意拿出两百担粮食。
“耿指挥使莫不是在打发叫花子?”左长勇气极反笑。
“那你想要多少?”
“两千两担。”
“放屁,这绝不可能,最多五百担。”耿大庸立即就跳了起来。
“哼!两千担少一粒都不行,不然耿指挥就让你的手下去攻打镇子吧!”左长勇冷哼一声,显然是吃定了他。
“那咱们就走着瞧。”耿大庸丢下一句,就拂袖而去,他没想到左长勇这么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