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各怀心思,脸上堆着笑意,带着一些尚还值几个钱的礼品,彬彬有礼地扣响了柴家的门扉,口
中唤着,“相仁兄可在否,请求一见。”
柴相仁多年来性子软弱,不善与人相交,谈吐稍显木讷,一副书呆子的模样。见了他的人,都是微微一愣,旋即暗自摇头,心底略微有些失望,显然对其印象不佳。
多日来不少世家公子与他称兄道弟,溢美之词毫不吝惜,全力结交。
向来毫无主见的柴相仁,又何曾面对过这些,是以颇为被动,好似木偶一般,任凭众人抬举。渐渐地,他也焕发了几分自信神采。即使知晓他们是怀着什么心思,但也被捧得有些飘飘然。
不过,柴相仁却还一直积着另一桩心事隐忧。那便是那块木令不过是顺手拾来的,自己并非是真正持有此令之人。
初时,他为此茶饭不思,提心吊胆,生怕公主殿下知晓了前因后果便会拿他问罪。不过转眼都过去五六日了,殿下那边还是动静全无,显得风平浪静。
于是,柴相仁吊着的一颗心便又慢慢地落地,没有了一开始那般担惊受怕。他倒也不是愚钝之人,相
反还有几分小聪明。既然公主并未指出此事,那便是另有隐情了。不管如何,自己的小命当是保住了。
另外,他还颇为享受这种受人追捧的感觉。从小到大,少有人会当年夸赞自己,更遑论是许多身份不凡的世家公子,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让其有些受宠若惊的同时,还欣然不已。
春狩归来之后,向来板着个脸的父尊大人居然难得对其露出和蔼之笑,一改往日的严厉,变得通情达理起来。单单这点,便让柴相仁喜不自禁,暗道不必再动不动被父亲斥骂了。
就在柴相仁以为可这般诸事顺心、与世家贵公子哥继续结交之时,却又是生起了一些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