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已经有了朱雀卫的一万骑兵,想来堵住南逃的凉骑主力,问题不大,况且在大湖西边,不是还有已经登岸了的水军吗?就算朱雀卫没有挡住,还会有水军再阻挡一阵。
所以我军此时当先集中兵力,追上这股凉军,先行歼灭,万万不能给后方留下隐患。”左厢都指挥史邵波,手抚长髯,插口说道。
“凉军过去多久了,此时距离我军有多少路程?”宋弘博又回身问了那探马一句。
“看战场的血迹,过去不到半个时辰。以凉军冲锋的速度计算,也不过是三五十里路的距离。我军完全可以一个冲锋就能追上,正好可以换马之后,立即投入厮杀。
至于踪迹,我们已经分出数十骑跟在了凉骑身后,一路留下记号,大军只需按图索骥就可!”那探马当即回道。
“好!留下千骑在此,将战死的袍泽的尸体收拾好,其余大军向西,全速追击。”宋弘博当机立断,迅速的将军令传达了下去。两位都指挥使,立即配合自己亲自率大军追击。
将近两万骑兵,近四万匹战马,十几万只马蹄,滚滚踏过,烽烟尘土,还有摄人心魄的震撼。匆匆碾过,震动的低飞的秃鹫们也惊恐万状的盘旋在空中不敢
落在战场之上。
那万夫长,领军转向之后,前方不过百里就是九岭山,只要能进入山中,大军顺山道西进,越过山岭,就能抵达大战过后的潭州。
不过是一日的功夫,自己就可以跳出这个被四面围困的凶险之地。然后无论向南,向北,都有极大的转圜余地。大不了一路回归草原,也比全军丢在这里好的多吧。
大军一路不敢停歇。凉人生来就是在马背上长大,在马背上老死的民族。从来不会应为骑马赶路而疲惫。但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却是有极限的。一路狂奔不能停歇,不过数十里就开始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