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婆娑微微一笑，“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王八蛋的事情，我想，我门应该可以成为朋友，你有人族的朋友吗？”

胡屠平静道：“没有，因为我知道这一天可能会

来临，即便我不希望它来临，它却还是来了，所以，我并没有人族的朋友，甚至妖族的朋友也没有，兄弟到是有一个，不过已经死在了你们手上。”

澹台婆娑微微一笑，道：“这一点我和你很像，我也不敢交太多朋友，因为怕有人会因我而死。”

胡屠沉默了一会儿，右手更用力的握着棍型状态的十八变，语气沉重了两分，道：“你信命吗？”

“怎么说？”澹台婆娑问道。

“就像那些虚伪至极的人所说的正邪之分，他们天生就代表着正，而我这个妖族，生下来就披上了抹不去更摘不掉的邪字标签。”

这下，轮到澹台婆娑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正邪是谁定的？龙凤劫之前，哪一卷书，哪一句说了妖族是邪？”

胡屠淡淡一笑，眼中的复杂之色一闪而逝，轻声回答道：“龙凤劫隐藏了太多秘密，有些秘密，即便浮出水面，也没有一点儿意义，大局已定。”

澹台婆娑眼中闪过光亮，声音又轻了两分，问道

：“你是否知道一些？”

“看样子你也知道一些。”

澹台婆娑轻笑一笑，看了一眼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修道之士，道：“有些秘密知道了，是坏事，因为有人不想你知道这些秘密，也不会相信你能保守这些秘密，对他们来说，能守住秘密的人只有死人。”

胡屠想了想，道：“这就是阴阳教不允许被存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