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不谋而合(5K大章回归)

无相演义 北玄 2691 字 2024-05-20

同样,那些死士没有发觉到了,也无法看到,沈定西藏在袖中的手,拳头握的青筋直冒。是的,这个呕心沥血也要追求和字道的书生,此时正独自承受着不能与外人说道的痛苦,这痛苦就藏在他平静的神情下,就像是一头鲲在大海里流着泪,而海面的人,只能敬畏鲲的巨大,期盼这头鲲永远不会掀起倾世的巨浪,可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们的船锚早已深深钩入了鲲的身体,且如

一条吸血虫一般,越钻越深。

此刻,沈定西脑中不由又想起了与韦松的对话,三天前通过玄光镜,与远在太阴宫坐镇的韦松的对话。

“韦师兄,你冒险与我相谈,应该不是叙旧吧,是什么事情,让你难以说出口。”

韦松满脸皱纹的脸庞上,笑容顿时僵硬,再慢慢消失,片刻后,老人家轻叹一口气,徐徐道:“定西,我要击破你想要的和。”

沈定西不假思索回应道:“我从轮椅上站起来那一刻,我就已经击破了心中的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韦松顿了顿,再深吸一口气,随后掷地有声道:“我的意思是,我要用你二十多年的布置,掀起一场谁也不能置身事外的大风暴,虽然我这些年也在着手布置,但是我清楚,与你的布置相比,我的布置还差太远太远。”

沈定西沉默片刻,问道:“哪里出问题了。

韦松苦笑一下,摇头道:“不是哪里出问题了,而是我们之前都没有发现的问题,一个大问题,一个你我都无法分出精力去解决的问题,如果李贤还活着,或许还有转机,而现在,我们只有用我们这些年的布置,掀起一场大风暴,只有这样,才能大乱他们的布局,而这样的结果是…”

说到这里,韦松又停下了,老人家低下头,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最后四个字,“生灵涂炭。”

“什么!”沈定西不由惊呼,虽然皱眉苦思,稍许,又盯着神色痛苦的韦松,沉声问道:“你欲破而后立,乱中求胜?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韦松抬起头,惨淡一笑,轻声反问道:“你有时候应该有那种感觉,就是明明某一步是你反复苦思才找到的出路,但是却隐隐觉得是有人引

着你走出那一步,有没有?”

沈定西闻之心神一沉,二十多年前,西垒壁一战,他有过一次韦松说的那种感觉,明明是苦思想出的策略,即便事实证明他的策略是正确的,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儿发自内心的喜悦;跟着随后的二十多年中,又有两次类似的感觉;最后,便是此番征讨周陈的过程中,他又有两次,可是偏偏找不出一点儿原由。

韦松见沈定西不答话,轻轻一笑,道:“相信李贤也曾有这种的感觉。”

“你到底发现了什么。”沈定西沉声问道。

韦松深吸一口气,道:“太阴宫建于三千年前,而在那之前,我们儒道有一段将近三百年的历史空白,你,我、东方冶还有李贤,都曾和许多前人一样,试图还原那将近三百年的历史,可惜我们也和那些前人一样,一无所获。为此,李贤不惜放弃了一展才华的机会,将机会全部让给你,选择用一生去寻找那个不可触及的真相。之

后,唐树人的去世,让李贤不得不抽身回齐天城,然后他来太阴宫与我谈了那三百年的历史空白,我与他一同费心推演后,得出答案可能在太阴宫的典籍里,此后我便一遍又一遍的查阅的太阴宫的典籍,就在三天前,我找到了答案。”

说着,韦松从身边拿出一本书,书名叫《王栩经》,此经书别说太阴宫的学子,即便在太阴宫被李贤用计搬上齐天城之前,天下学子都会背,因为这本经书是王栩的弟子,在王栩过世后,将王栩的三百六十句警世之语收录在一起而编著的。

跟着,韦松神色又开始痛苦,他声音有些沙哑地艰难说道:“你博闻广记,这本《王栩经》哪个字在哪一页,在哪个地方,你都能清楚记得吧?这对你来说不是难事,那么,你可否还记得这本《王栩经》的编著人,也就是我们太阴宫第二代宫主鲁丘,曾弄出一个密码,这个被后人称之为鲁丘密码的密码,因为太复杂,世上没几人

能学会,且实用性几乎为零,因此并没有广传。幸得李贤的聪慧,也幸得李贤当年太闲,独自钻研三年多,学会了这个密码,也传给了我们三人。”

说到这里,韦松开始有些喘气,老人家还露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容:“我们和前人苦苦寻找的真相,一直广传天下,却无人得知,沈定西,你还记得怎么用鲁丘密码吧?你试试用鲁丘密码解读《王栩经》。”

沈定西闻之闭上眼睛,在心中用鲁丘密码迅速解读了一遍《王栩经》,然后,他睁开眼睛,不解地问道:“我并没有发现什么。”